薄言归对此倒是没什么异议,“豆豆,你娘千辛万苦的生下你,养育你,不管是功劳还是苦劳,她都占尽了,所以你随你母亲姓,爹爹没什么可说的。”
“那要是爹爹和娘亲,以后再来一个孩子呢?”豆豆问。
薄言归笑道,“都跟你娘姓又何妨?只要你娘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可是,外头的人都说豆豆、豆豆……”小家伙支支吾吾,“说爹爹……”
薄言归当然知道,外面在说什么,“说爹爹惧内,怕一介女流之辈,是这个意思吗?”
“嗯!”豆豆抿唇,“爹爹,你怕娘亲?”
薄言归吩咐守卫,看好药庐,其后便抱着他往外走去,“凡是疼爱妻子的男人,都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尊重,值得尊重。”
“是尊重?”豆豆不是太明白。
薄言归目光温柔的瞧着他,“豆豆现在可能不太明白,等你以后就懂了!”
“哦!”豆豆嘟嘟嘴,“反正只要爹爹和娘亲能在一起,豆豆就很高兴,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薄言归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乖,你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
不管这一次,燕绾是真心要嫁,还是单纯的想揪出幕后黑手,只要成了夫妻大礼,这事儿就算是板上钉钉,就不会再有任何的差池。
此前遗憾,如今终是可以补上。
摄政王府下聘那天,十里长街皆热闹,浩浩荡荡的场景,让人瞠目结舌。
十里红妆,泼天富贵。
百姓驻足两侧,纷纷翘首观望,止不住的感慨,这摄政王府娶妻,真是好大的手笔,想来是倾摄政王府所有,换娇妻一笑了吧?
队伍浩浩荡荡的穿过长街,不知惹来多少人红了眼睛。
胡云渺站在街头,好生艳羡,若是以后谁能倾尽所有,她必定是生死不离的,可惜了……这样的人太少太少,至少她还没遇见。
一回头,那位长公主站在对面不远处,阴测测的盯着行进的队伍。
见状,胡云渺眉心微蹙,心下有些不太高兴,这大喜日子的,眼神这么狠辣辣的,让人瞧着可真是不舒服,总觉得这女人多少会搞事。
毕竟也不是头一回,要不然,言哥哥怎么会让人动手罚她?
“小姐,您看什么呢?”小翠低声问。
胡云渺回过神来,“看那位咯。”
“长公主?”小翠不解,“有什么可看的?”
胡云渺白了她一眼,“没瞧出来,某些人一身戾气吗?”
“瞧出来了!”小翠煞有其事的点头。
胡云渺轻嗤,“走,咱跟着队伍走。”
“啊?”小翠不解,“这是为何啊?”
胡云渺白了她一眼,“傻不傻,咱远远跟着,多多少少能发现一些熟悉的面孔,连那小家伙都被人盯上,这么大的场面,若无幕后之人观望,才是真的奇了怪了。”
“可是相爷说……”
胡云渺裹了裹后槽牙,“到底谁是你主子?相爷是相爷,我是我,这事我说了算。”
“哦!”小丫头鼓鼓囊囊的,也没别的办法,谁让小姐是主子呢!
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过巷子一事后,小翠心有余悸,入目所见,看谁都像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