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月咬着牙,“休想!”
虽然是没防住,但要想就这样打赢枝月,还是需要一定本事的。
房门,骤开。
一道身影自外窜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击中了燕绾的肩头。
刹那间,燕绾被震了出去。
若不是她功夫极高,只怕这会已经如惠娘一般下场。
“景大人?”枝月额头渗出了薄汗。
景山瞧出来了,枝月不太对劲,再瞧着她五指微张,当即拽过她的手腕,瞧见了她掌心里的漆黑,旋即目光陡沉,“怎么会这样?”
“毒掌。”枝月将目光落在燕绾身上。
景山了悟,“你先下去,这里交给我。”
“是!”枝月也不犹豫,眼下自己这种状况,的确不能再耽搁下去,万一真的有个好歹,那夫人该如何是好呢?
眼见着枝月离开,燕绾算是明白了,“你们早就知道了?故意守株待兔?”
“兔子?”景山冷笑,“就你们两个,也算是兔子?最多是见不得光的鼹鼠而已,现如今呈现在光亮之下, 无所遁形。”
燕绾眯起危险的眸子,“呵,口出狂言。”
“狂言?”景山怀中抱剑,瞧着她捂着肩头的样子,“枝月会上当,是因为她大意了,但我不会,我现在进来,就是为了……抓住你!”
燕绾紧了紧手中的簪子,“你可知道,她在我们的手里?”
“知道!”景山挑了一下眉眼,“你都在这儿了,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们想拿捏着夫人,用来威胁我们,只怕是……要失望了!”
燕绾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你们不是一开始,就对夫人用了药吗?”景山忽然笑了,“行了,等拿下你们,再让你们知晓,自己到底做了多少蠢事。”
音落,景山出手。
相较于枝月,景山才是最难对付的,能跟在薄言归身边的人,岂能是简单的角色?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到了景山这里,燕绾才知道什么叫差距,本身就挨了一掌,这会还没过几招,居然就被景山死死的压制着,纵然全身心的凝神,亦是输得一败涂地。
当手筋被挑断的瞬间,凄厉的惨叫夹杂着浓重的不甘,响彻偏院……
枝月在药庐里找药,听得那动静的时候,也只是稍稍一顿,其后便翻出了柜子里的瓷瓶,从内里倒出一枚药丸,快速塞进了嘴里。
这是早前燕绾留下的,专用于掌毒,也就是说,用于掌风带入的外来剧毒,防的就是这一天。
当时枝月还想着,夫人这是杞人忧天,毕竟她们这样的习武之人,素来是谨慎的,若是察觉到了对方功力深厚,招数邪门,都会尽量避免掌风相对,最好是用武器来对付。
可是没想到,竟是这么快就用上了,而且……
用得正当及时!
药丸下肚之后,枝月坐在原位自我调息,以内力护住心脉,其后运转周天,让药性快速抵达四肢百骸,只有尽快让自己恢复,才能尽快去找夫人。
外头,已经闹得天翻地覆。
不只是文武百官闹,还有一帮手持利刃的贼人,蜂拥而至,杀入摄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