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首磕头,“请摄政王恕罪,臣等现在只能暂时维持住,避免毒性蔓延,可一时间也找不到解毒的法子,所以……”
“一帮废物!”薄言归拂袖起身,“保住皇上的性命,听明白了吗?”
众太医慌忙磕头,“臣等必竭尽全力。”
“皇上若有闪失,尔等提头来见。”薄言归无力的闭了闭眼。
眼下得先弄清楚,是什么毒,才能找到解毒的法子。
“景山!”薄言归抬眸,“回一趟王府。”
景山当即了悟,“明白!”
这种情况下,这有找夫人过来,才能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
“传本王令,宫中有贼行窃,当封锁宫门,搜查全宫。”薄言归负手而立,冷然下令。
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等事情,果真是他大意了……
这些日子忙着成亲,心思都放在了燕绾的身上,想着小皇帝如今开始着手理政,应是逐渐好转的场景,没成想竟还是让人钻了空子,实在是可恶至极。
“望海!”薄言归缓步出了内殿,于外殿坐定,“将事情说清楚,你该明白,本王要让你说的是什么?”
望海扑通跪地,赶紧磕头,“奴才明白!”
他是跟在皇帝身边伺候的老人,如今皇帝出了岔子,自然是要从他身上开始清算的,如果薄言归要杀人,那么望海就是第一个。
伺候主子不利,的确该死。
“皇上自宫外参加您的喜宴回来之后,不是在寝殿就是在御书房,没有旁的事情,基本上不会出门,也从未落单过,奴才一直随侍在侧。”望海努力回忆着。
但凡有任何不妥之处,都得说得清楚。
也许,不妥就是意外。
“日常所食,皆是御膳房所制,且经过银针试,没有任何的差池。”说到这儿,望海眉心微凝,“但是有一样意外,那便是长公主……”
薄言归冷然睨着他,“李如璧来过?”
“是!”望海点点头,“长公主带着那位男宠一块进的宫,当时还与皇上一块用膳来着,不过,用膳的时候,那位男宠当时并不在场。”
薄言归坐在那里,指尖轻轻的叩击着桌案,实则已经猜到了一二。
“继续说。”
望海喉间滚动,“期间,并无任何不妥,所有的膳食都出自御膳房,长公主并未携带其他进宫,且当时两人是对坐,老奴特意盯着了,没发现长公主有其他什么动作。”
“肉眼所见,不过是她想让你见着。”薄言归幽然吐出一口气,“真是好得很!”
李如璧,还真是不死心啊!
“那个面首,老奴也派人盯着了,据说是在御花园里走了一圈,也没有做什么别的动作。”望海继续道,“是以到底怎么回事,老奴也说不清楚。”
明明,他都盯着呢!
怎么还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呵。”薄言归却是明白了,这二人摆的一出什么计策。
将自个摘得干干净净,若是帝王殒命,仍可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
李如璧没有这个脑子,想必是那位出的主意……
好得很!
那就比比看,看谁的演技过硬?!
不过半晌,景山已经请了燕绾入宫。
“主上,夫人来了!”
薄言归旋即起身。
“人呢?”燕绾走得急,这会略有些气喘,“快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