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木里这才回过神来,慢悠悠的坐起来,瞧着回来的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说?”薄言归瞧着他。
燕绾笑了笑,“我累了,先回房休息。”
“好!”薄言归点头。
枝月陪着燕绾回去,景山则知情识趣的退到一旁。
乍见着自家老大扭头看来,六子当即愣了愣,这是连他都要避嫌吗?
下一刻,景山疾步行来,直接将六子揪走。
六子:“……”
敢情,我最多余?
“人都走了,该说什么,只管说吧!”薄言归负手而立,站在台阶上。
久木里站在台阶下,仰头望着站在上方的薄言归,面色微微变了变,“我想,我大概知道你要找的人,藏在何处了?”
闻言,薄言归挑了一下眉。
“又或者,你早就知道了?”久木里继续道。
薄言归深吸一口气,“国师府?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样子,是知道的?”久木里双手环胸,若有所思的盯着薄言归,“也对,大周的摄政王,能领着铁骑踏入我大燕的国度,能执掌大燕成为附属,着实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想必你的眼线亦不少。”
薄言归不吭声。
“如今这么被动,是因为燕王吧?”久木里勾了勾唇角,“你自以为将燕国交还给了燕王,让燕姓皇室重新崛起,便逐渐撤走了你的人,谁知这恰恰给了某些人机会。”
有人野心勃勃,有人死灰复燃。
“你失算了!”久木里总结。
薄言归想了想,这的确算是自己的失算,但不算是完全的失算,只是没想到,对方这么狠,直接从燕麟身上下手。
“你以为,你已经将燕王送上了国君的位置,就可以安枕无忧,谁知道,有人诈死逃离,囤积力量多年,等的就是你松手的那一刻。”久木里深吸一口气,“可真是好笑啊!”
薄言归敛眸,“很好笑吗?”
“自然!”久木里挑眉,“一个亡了我大燕的人,最后一心要光复大燕,而那些个曾经的忠臣良将,却在暗地里,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不可笑吗?”
肉眼可见的忠,未必是忠。
百姓所见的贼,未必是贼。
天下黑白颠倒,还不够可笑吗?
“想说什么?”薄言归问。
久木里挠挠额角,“我见到了一个故人,大将军……林俨!”
眸色陡沉,薄言归直勾勾的盯着他。
“怎么,你不信?”久木里笑得何其嘲讽。
薄言归倒不是不信,而是没想到追了这么久的大鱼,居然在这里?就在燕麟的眼皮子底下?这厮是从番邦回来了?原以为,他还在外头呢!
没成想,竟是这般迫不及待?
可见,燕麟的蛊毒不能拖了,这厮十有八九是来取燕麟性命的……
思及此处,薄言归转身就走。
“哎哎哎!”久木里皱眉,“我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