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不解,“老大,你说什么呢?什么一语成谶?谁说了什么?”
“没事,没事!”久木里长长的叹口气,“我就是有些感慨,算别人的命倒是挺准的,到了自个身上,便是一点都不作数了。”
六子挠挠额角,“老大,你说的是谁啊?”
“一个……”久木里扬起头,瞧着今儿的夜色,朦胧月,朦胧的银辉洒落天地间,“死鸭子嘴硬之人。”
月还是人间月,却不再是心中月。
有些人啊,就是因为活得短暂,所以活成了绝唱,活成了心中的朱砂痣。
“可真是该死啊!”久木里叹口气,慢悠悠的走开。
六子到现在都有些发懵,不知道自家老大,到底在说什么?
一会死鸭子嘴硬,一会又是该死。
那么,死鸭子该死?还是自己该死呢?
天亮之前, 有鹰隼飞出了燕都,也不知是要飞往何处?
一觉睡醒,久木里出了门。
“他们呢?”
六子正蹲坐在花坛上,捻着一点米粒子喂鸟,“早就不见人影了,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老大,今日还要盯着那边吗?”
“自然好似要盯着,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苏幕花样来?”久木里伸个懒腰,“这帮人要是不掀翻天,我都瞧不起他们!”
六子扯了扯唇角,“老大,你不是说,不想开战吗?”
“这是燕都,你小子是不是脑子秀逗了?”久木里瞧着今日的阳光,天气可真好,“这里玩的是阴谋,边关玩的才是刀枪剑戟。”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老大,那你说他们去哪了?”六子丢了手中的米粒子,快速凑了过来。
久木里双手环胸,“都不带搭理咱的,可见这事有点厉害了,十有八九跟燕王有关,既然他们是来救人的,那咱就来搞点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搞事?”六子登时来了行至,“这一招我在行!我可以!”
久木里裹了裹后槽牙,“那就好好干,咱就让这燕都……彻底热闹起来。”
“老大,咱这算不算是给他们打掩护?”六子也不是傻子,须臾便反应过来,“咱这闹腾的,他们是不是就能放开手,算是吸引了某些势力的注意力,以便于他们办事?”
久木里缓步往外走,“还不算太笨,走!”
“老大,现在要作甚?”六子搓搓手,兴奋得无与伦比。
整日待在这里,人都快要发霉了,难得可以出去透透气,疏松筋骨,可不得高兴坏了吗?
至于,谁倒霉?
那就看运气咯!
“现在,吃饭!”久木里头也不回。
六子先是一愣,俄而嘿嘿一笑,“好嘞!”
吃饱好干活,只要不待着不动,作甚都是好的。
天气好,街上人也多。
久木里扒拉着碗里的面,若有所思的环顾四周,薄言归那厮这会……会在哪儿呢?还有便是,燕王到底怎么了?宫里的人一直没消息送出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心里,隐约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