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晚和叶庆云来了几趟,每次他都要被江琴晚臭骂一顿,又给他收拾好房间,可他就像恨木头似的,颓废到了极点。
这让江琴晚气不打一处来,好想给他打醒了,可又忍不住心疼,这是她唯一的孩子。
骂够了,江琴晚又抱着他痛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舍不得就去道歉,去追啊,你在这儿把自己喝死了,乖宝也看不见,她怎么来心疼你?”
“别再这样下去了,没有什么是过了去的,你要振作起来,这模样像什么话!”
“就当重新开始,重新去认识乖宝,重新让她接受你,你们都还年轻,你以前那么糟糕,乖宝都能喜欢上你,现在你改了,又怎么知道没可能了?”
“你别这样吓妈妈,阿然,儿子,你别吓妈妈……”
叶庆云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把叶蓦然拽起来,又撇了江琴晚一眼:“行了,哭哭啼啼的,多大点事,他好手好脚的,哭什么哭,赶紧去洗洗脸,我这和他聊聊。”
江琴晚虽然很担心,但还是出了卧室,叶蓦然死死沉沉的瘫坐在地上,叶庆云看着就眼睛疼,拧起拳头就给了他一拳,先把他打醒了再说,父子间的交流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
离开后,墨白自己在学校边上租了个小房子,她如今学业还没完成,总之都要等顺利毕业。
叶蓦然没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在千万人中,她好像也只不过是最平凡的普通人,没人会在乎她的情绪,也没人会在乎她开不开心,快不快乐,平平凡凡的,安安静静的,时间永远不会围着某人在转,所以时间依旧在前进,过去了的,只会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
墨白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她一天就将自己关在小出租屋里,偶尔去去学校,她最在乎的就是肚子里的宝宝,产检也最是勤勉,每次都是担惊受怕的,知道听到医生说孩子很健康,她就能开心很久。
毕业典礼近在咫尺,毕业晚会的时间也到了,她曾经想邀请的人,如今都不能再去邀请了。
她觉得自己很自私,她伤害了所有对她好的人,奶奶和妈妈肯定不会再想见到她了。
当王辛宁得知墨白自己租房子住的时候吓了一跳:“好好的你租什么房子?你家不是离学校很近吗?再说这都要毕业了,现在租房子很不划算的!你是不是傻了?”
她伸手去摸了摸墨白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尽做傻事?”
墨白垂着头,神情有些黯然:“我没家了。”
“啊?”王辛宁直接怀疑自己耳朵,她说什么啊?
然而又听到墨白说:“我离婚了。”
“啊?”王辛宁声音加大了好几个分贝,边上路过的人都看向她,王辛宁立即捂住嘴巴,拖着墨白就跑,终于到了学校山上的小树林里,这里没人了,她可以放声惊叫了。
“你是不是傻了?还是还没睡醒?说什么傻话呢?还离婚?我呸,你离什么婚?瞧你这熊样。”她拍拍墨白的脸:“清醒点,别说傻话了,整天愁眉苦脸的,我差点就信了。”
墨白努力扯出一个笑脸:“我说真的。”
王辛宁心头一顿,立马捂住墨白的嘴巴:“嘘!别乱说!什么真的假的,你这才刚谈恋爱,还想结婚呢,这笑得真丑,碍眼!别笑了。”
她轻轻抱住墨白,拍了拍她后背:“什么都别说,走,带我去你的新家看看。”
“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怕什么,你能买得起什么我还不知道?”
当真是空荡荡的,简单的一室一厅,客厅有个小沙发小桌子,还有一个谱架,边上放着一把小提琴。
王辛宁:“………”
哈哈哈,离婚了,离婚了,撒花,撒花,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大家开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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