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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子宁吞咽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她想的那样吗?
燕暨只低声说:“离我近些.........”
子宁已经跪在脚踏上,紧靠在床边,她不知道要怎么再近,一时没有动。
燕暨见此,突然按住她的肩膀,长腿从床上往下一搭,膝盖和小腿都落在脚踏上的被褥里。
他的膝盖跪在脚踏上,从背后把她抱在怀里。
她在这里,那他就下来。
子宁惊得一抖,被他抓住不让动。
怎么片刻也等不得?
叫她上床去便是了,他居然从床上下来,跟她一起跪在这脚踏上。
这地方太过狭小,两个人在一起拥挤极了,脚踏又低矮,她甚至看得清地面上砖石之间的缝隙,仿佛他们就跪在地上。
子宁吞咽一下,她看不见他的脸,也没办法抱住他。
只听见他突然叫她。
“子宁.........”
两个人抱着滚在一起,夜里热得喘不过气,也不愿意分开半点。
脚踏自然是睡不得了,重新清洗过后,子宁又跟他睡回床上。
她疲惫至极,一沾枕头便睡着了。
燕暨把她抱紧。
终于又来到他怀中........
第二日子宁醒过来时,燕暨似乎已经醒了很久,正在看她。
他神态有几分疏懒,化解了平日里眉眼间刺骨的锋锐,眼神竟然显得有几分温和。
子宁在一瞬间险些以为自己变成了乌鞘剑。
好在这错觉转瞬即逝,等到两人都洗漱穿衣,一切就恢复了正常。
昨天晚上太累了,她腰肢酸痛,膝盖隐隐发痛。
趁着燕暨出去练剑还没回来,她吃了一粒避子药,温水送服,又重新把瓶口塞好。
收拾好了转身回头,子宁见到燕暨站在门口。
阴云
燕暨在看她。
他站在门口的时间太长,让子宁从心底觉出几分怪异。
外面的天阴着,屋内也镀上一层灰蒙蒙的黯淡,燕暨背光站着,眸中黑沉。
不知道为什么,她也站在原地,并不想动。
他从门口慢慢走进来,站在她的身边,抬手伸向她身后的时候,袖子从她的身上扫过。他拿起桌上那个不起眼的小瓶,打开瓶盖,低头嗅了一下。
子宁轻轻吸气,仿佛跟他一起闻到了药丸苦涩的味道。
“……”燕暨侧头看了她一眼。
两人身体几乎碰在一起,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黑发垂落下来在她的颊边,衬得脸像玉一样白,甚至有点透明。
他喉结一滚,道:“这是……”
子宁道:“避子药。”
燕暨抓着那个小药瓶,手指僵硬。
这些日子,他怀着卑劣的心思,有意留在里面,存心想让她有孕。
他明明知道她说了不愿嫁给他,可还是暗自期望,或许她看在有孕的份上,能改主意。
但她自己有办法。
想用孩子绑住她,这行为连他自己都心存鄙夷,这样的他不配为人父,更不配为人夫。但他却还是做了。
他以为不提起就不会被她发觉,他等着她身怀有孕,走投无路。燕暨做这种事的时候满心侥幸,甚至暗藏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