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羽衣(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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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老三这个人, 脑子几乎是直通到底的,见了鸿鹄清极艳绝的容光,也只是在心中咕哝几句, 这小娘皮怎生恁的貌美?

因而段誉一昏睡过去, 他登时没了顾忌,一双眼滚圆睁着、恶狠狠的看鸿鹄。

“你这小妞,真真是好大的胆子, 既不是我小师娘, 如何还敢打我小师父?”

岳老三提着鳄尾鞭,不满的道, “今日我南海鳄神非好好教训一下你不可!”

说罢,一记刚猛的鞭风破空而出,如山岳一般不可摧折,直挺挺向鸿鹄袭来。

段正淳的脸色一变, 一阳指连发三道剑气, 将缠斗的云中鹤逼退了三分,厉声斥道:“你敢!岳老三, 云中鹤, 你们四大恶人莫非真想与我大理国为敌不成!”

他声色俱厉, 咬牙将一双手掌横空劈出,哪怕心知鸿鹄并非凡人,亦不顾骨断筋折的风险,想硬生生拦下这一记鞭风。

“跟你段正淳杠上, 不算什么,可若是整个大理国为敌, 倒是有些不值当。”

云中鹤冷笑了一声, 一双眼垂涎欲滴的盯着鸿鹄, 意有所指的道:“不过么……这样绝色的美人,能跟她风流一晚,别说是区区大理,就是叛宋而死,也值了。”

他的言语下流,那双毒蛇似的眼睛在聚光,一瞬不瞬的黏在她身上,仿佛能化作毒液,腐蚀她的衣裙,将她包裹在内。

鸿鹄却淡漠好似神明。

她的眸子波澜不惊,素白如玉的肌肤之上,似有一道淡金色的羽毛纹路一闪而过,一双柔软的手掌隐现出羽翼的虚影。

“嗯?你这小妞,身上有点东西。”

岳老三使劲儿甩了甩粗壮的胳膊,手中的鳄尾鞭仿佛有千斤之重,又好似陷进了棉花里,不知被何物反震的手臂发麻。

他定睛一看,那竟是一只金羽,柔软的羽毛在凌厉的鞭风之中,如同一只柔弱的、飘零无依的蝶,飞落在鳄尾鞭之上。

就是这一只金羽,让他再不得寸进。

见岳老三吃了个瘪,云中鹤登时不敢小看鸿鹄了,一双三角眼里带上了几分郑重之色,道:“钟谷主,你也别看戏了。”

作为一个淫贼,他的功夫尚不如岳老三,不知被他搅了多少“好事”,若非打不过他,早就“弑兄”了,这大美人竟轻描淡写的接下了岳老三一鞭,可见功夫不俗。

钟万仇冷冷一笑,先是柔情万分的望了一眼甘宝宝,随即飞身加入战局,对云中鹤道:“我来负责男的,你负责女的。”

他咬着牙,恨意十足的道:“段正淳啊段正淳,你可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在我手上,就是为了宝宝,今日也要杀了你!”

“正有此意,钟夫人、幽谷客,你们也别看着了,今日不带走段誉,谁也没法跟大哥交代,别忘了咱们的交易,嗯?”

云中鹤的嗓音忽尖忽粗,脚下步伐飘忽不定,趁着钟万仇与段正淳缠斗,伺机近身鸿鹄,一双眼精光大作、垂涎欲滴。

钟万仇并非无名之辈,段正淳一时脱不开身,眼见云中鹤无状之态,他怒从心起:“云中鹤,卑鄙小人!竖子敢尔——”

这位镇南王,纵然风流了些,对女子却是多有怜惜,更何况鸿鹄关乎国运,竟是不顾自己空门大开,也要逼退云中鹤。

见此,钟万仇忍不住哈哈大笑。

“宝宝!你看好了,今日夫君我就杀了这个欺负你的卑鄙小人,给你报仇!”

说罢,她的神色陡然一厉,一只左掌猛然从空中直劈下来,疾抓向段正淳的肩膀,若他要救鸿鹄,就不得不硬接一掌。

马上就能够重创段正淳,钟万仇不由面露喜色,谁知半空杀出一把修罗刀,竟是秦红棉刺了过来,一剑正中他的掌心。

秦红棉出手虽快,段正淳却也被掌风扫到,受了一点轻伤,她美目之中带了几分忧色,柔声唤道:“段郎,你怎么样?”

段正淳轻咳了两声,握住她柔软的手掌,颇为动情道:“红棉,宝宝,你们……”

甘宝宝眼含泪水,咬着唇别过了头。

段正淳当然没事,事实上有事的是钟万仇,他手掌被秦红棉刺穿,脊背上还挨了一掌,不是别人,正来自爱妻甘宝宝。

这一边,段正淳缠斗钟万仇,秦红棉与甘宝宝“两不相帮”,而距离鸿鹄只有寸步之遥的云中鹤则被岳老三挡在了前头。

“岳老三!你到底干什么,还不赶快让开,别忘了大哥的吩咐,拦我作甚!”

云中鹤咬牙切齿,他一想起鸿鹄,那腰肢那肩颈……心里都痒痒,可偏偏鸿鹄和段誉被岳老三高大的身子挡的严严实实。

岳老三一翻白眼,完全把这话当做了耳旁风,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这小妞你不行碰,滚远点。”

云中鹤的神色阴沉了下来,急不可耐的道:“滚开,别逼我在这儿跟你动手!”

他只觉得仿佛被欲/火焚身,甚至敢跟岳老三一较高下了,这样的美人儿,不让他碰就等同于杀他父母,别说是区区的岳老三,就是大哥段延庆来了,他也不让!

岳老三冷笑了一声,气势十足的挥了挥鳄尾鞭,他刚才还要教训一下鸿鹄,此刻却拦着云中鹤,毫不客气的道:“我呸呸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配?”

他心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这是小师父的未来小师娘,就他那小眼神儿,都快黏在这小妞的身子上了,那叫一个担忧的劲儿啊,老子可得给小师父看好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