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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了梓芙找自己肯定有事, 而且搞不好还是让人为难的大事,刘彻面上还是丝毫不显, 只是沉声问道:“你找朕有什么事?”
看着匆匆赶来的刘彻,梓芙心中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善良的天性占了上风――
“永巷内那些因为吴楚七国之乱而被抓的诸侯王的家眷, 你能不能放了她们?”
年轻女人和那个孩子这次因为恰巧被梓芙撞见捡回了一条命, 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她们不可能每次运气都这么好。
和这两人命运相同的还有永巷内无数的罪臣家眷。她们是无辜的, 可是因为大汉的连坐制度不得不因为别人的错而被折磨。
不管梓芙愿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 最喜欢的就是看到曾经高高在上的“贵人们”跌落尘埃。然后, 他们马上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鬓狗一样, 兴奋地冲上去将这些人踩入泥泞, 以此来满足自己变态的快感。似乎这样,他们之前的谄媚无耻就不存在了。
欺凌两人的那帮人正是出于这种扭曲的心理。
虽然这些妇孺在王府内基本不受宠, 可是她们诸侯王家眷的身份摆在那里,对于永巷内的那些底层宫人来说, 同样是需要努力讨好的贵人。
可是现在,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贵人们被打落泥泞,变的比自己还要不如, 生死皆在自己这个曾经的卑贱之人手中,有些人便扭曲了。
就像人天性中带着善良一样, 对于将比自己优秀的人摧毁践踏掉, 许多人同样带着难以自抑的兴奋。
最初他们还不敢闹得太大, 害怕上头的人发现会追究。可是在将其中的两人弄得遍体鳞伤而主管没有一丝反应时, 他们心中扭曲的恶终于被彻底放了出来。
也是,本来就是有罪臣子的家眷,所犯的还是谋反这种大逆不道的十恶不赦之罪,谁会傻到为这种人的死出头呢?
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人会在意这些人的死活。
就这样,这帮人在折磨这些犯人家眷的时候获得了变态的满足感,他们的行为也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事实上,在梓芙今天偶然撞到之前,已经有近十条人命毁在他们的手上了。
在最初的愤怒过后,梓芙也冷静了下来。
对于这些被关在永巷内的女人和孩子来说,一时的心软是无济于事的,只要他们还在永巷内,还顶着叛乱诸侯王家眷的身份,他们依然随时面临着危险,任何一个看他们不顺眼的宫人都有机会折磨他们。
思来想去,梓芙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帮这些人离开永巷,并且,摆脱罪臣家眷的身份。
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件都需要刘彻的同意,因为无论是放人离宫,还是赦免罪臣,都只有作为整个大汉最高统治者的皇帝才能做到。
担心刘彻会拒绝,梓芙马上又紧张地补充道:“当然,只是那些无辜的人,犯了罪的不用也赦免。”
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如果有人确实做了错事,那么梓芙只能对他说声抱歉。
而且只赦免无辜之人,这样刘彻在面对朝堂上可能的质疑时也可以轻轻松松地反驳,毕竟现在的陛下还没有成为未来大权独揽的汉武帝,对朝堂的掌控并不轻松。
看到梓芙眼神中的忐忑,刘彻心中忍不住有些好笑,果然是有解决不了的麻烦了才想起自己了。
“你啊你……”
你这么一个容易心软,又这么任性的小姑娘,如果没了我,你要怎么办呢?
没有回应梓芙疑惑的眼神,刘彻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唇边带笑:“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你生活的那个时代究竟是怎样的。”
怎样的环境才会孕育出这样一个善良却不圣母,懒散却又坚强的你。
听到刘彻提起自己生活的时代,梓芙罕见地也陷入了沉默。
不知不觉中自己来到大汉已经半年多了,真的还有机会回到现代社会吗?自己触电后昏迷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一直没有被人发现的话岂不是就会一直放在那里直到断气。
想到这里,梓芙嚯地一下抬起头来,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惊恐:“七八月的天气的话,尸体多久会发臭?”
自己穿越的时间正是七月底八月初,一年中最热的日子。如果自己昏迷的身体一直没有被人发现的话,岂不是要一直放在那里直到发臭,然后,就是社会新闻的版面了。
想到这里,梓芙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那种情景梓芙自己肯定是看不到的,可是只要一想象一下那些画面,她就觉得自己整个胃部都搅在了一起,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