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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略一思索, 刘彻就做出了决定:“派人继续盯着她就好了, 其它的事先不要做。”
果然蠢货重生了也还是不聪明, 陈阿娇想要拿未来天象做文章,她怎么不想想, 自己对于未来的知晓可是比她要多得多,想要靠着鬼神之事糊弄自己,也不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既然如此, 刘彻干脆放手让她折腾,等到最后时刻再出手, 一击必杀。
让她就这么折腾也好,省得她整天无所事事再生出什么幺蛾子。刘彻虽然不怕她的那些所谓手段, 却也不想自己整天都被这种不入流的小事烦得头疼,开疆拓土、青史留名才是自己要操心的正事。反正有皇姐盯着,陈阿娇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不过一刻钟,刘彻就做出了决定,而椒房殿中小心翼翼准备搞事的陈阿娇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彻底曝光,连结局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此时天色已晚,平阳公主干脆直接在上林苑中留宿了,姐弟两人说完了正事便闲话起了家常。
“子夫的那个孩子可惜了,本来我还想着亲上加亲, 若是女儿直接给襄儿订个娃娃亲呢。”
平阳公主所嫁的丈夫是开国功臣曹参的曾孙平阳侯曹寿, 也因此她的称呼便由出嫁前的阳信公主逐渐变成了平阳公主。
平阳侯是大汉少有的几个万户侯之一, 曹襄作为平阳侯府的世子, 未来的平阳侯, 身份足以尚主。更何况他的母亲还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在当下喜欢亲上加亲的风气下,这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一门亲事。
可是刘彻却犹豫了。虽然曹襄那个孩子确实不错,他也挺喜欢这个外甥的,可是千好万好架不住一条——曹襄他早死啊!
想到《汉书》上记载的自己将大女儿嫁给曹襄后导致闺女年纪轻轻就守寡,之后给她找的丈夫更直接是个骗子,自己一气之下把栾大腰斩了,可怜卫长公主再次丧夫。
对于坑了女儿,还是连坑两次这种事,陛下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要擦亮眼,哪怕卫长公主现在连受精卵都还不是呢。
“这事以后再说,匈奴实在是欺人太甚!”
虽然流产是假的,梓芙被伊稚斜在光天化日之下挟持却是实打实地发生了,一向心高气傲的刘彻能咽得下这口恶气才怪。
平阳公主看到刘彻明显不想多谈亲事的事,十分有眼色地转了话题——
“自高祖白登之围后,我大汉被逼向匈奴和亲求和,送给匈奴的金银财宝数不胜数,可匈奴依然频繁犯我边境,这次更是直接把威风摆到长安里来了,实在是欺人太甚!”
当年被送往匈奴和亲的虽是南宫公主,可同样作为刘氏女,平阳公主自然免不了物伤其类,加上匈奴一向行事跋扈,平阳公主对他们的厌恶简直是溢于言表。
“总有一日……”
刘彻的话虽然未说尽,平阳公主却明白他的意思。如今的屈辱求和不过是卧薪尝胆,随着大汉实力的不断增长,大汉和匈奴之间迟早会有一战,非你死我亡不可止。
“伊稚斜那里陛下你准备如何处置?”
谋害皇嗣,夷三族也不为过,可伊稚斜偏偏是匈奴的左谷蠡王,如今大汉实力不如匈奴,哪怕伊稚斜在长安城内公然行凶,朝廷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朕已经下旨将伊稚斜一行人逐出大汉。”
听到这个答案,平阳公主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她真怕弟弟怒火上头冲动之下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想杀伊稚斜容易,可这样就是和匈奴直接撕破脸,后面的烂摊子又该如何处理?好在陛下虽然激愤,却未失去理智。
和亲的事虽然是破裂了,可这件事错不在大汉,想那匈奴也无话可说。
平阳公主不知道她这口气松的太早了。若伊稚斜只是个泛泛之辈,刘彻自然不介意放他回匈奴,可靠着《汉书》,刘彻已经知道伊稚斜未来会一统匈奴,成为大汉最大的对手,他又怎会放虎归山?
事实上,刘彻早就已经命苏建秘密带领一小队精兵赶往漠北,只等伊稚斜一出大汉边境便动手,务必让他有来无回。若不是卫青年龄还是太小的话,刘彻都想让自己的大将军提前出山了。
除了苏建带领的小队精兵,刘彻还留了其它后手,保证伊稚斜就算回到匈奴也绝不安生。
当然这一切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不然压根无法解释自己的“未卜先知”,唯一一个知晓真相的梓芙还压根不关心这些,一心只扑在了鼓捣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上。
刘彻正在皱眉思索怎么除去这个心腹大患,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他动作,梓芙兴奋的脸庞就映入他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