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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好痛!
谁在说话...闭嘴...都给我闭嘴啊....
叶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黑色沼泽中,沼泽里密密麻麻的手臂伸出来拽住他想要将他拖下去,他不断挣扎想要逃,却根本于事无补。
隐隐绰绰看不清长相和衣着的黑影围在沼泽周围,看着他挣扎的样子低语呢喃,发出阵阵尖锐低沉的怪笑声。
他们是谁,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
叶妖记得自己应该在狗帽儿山上的。
突然,画面一转,孙落,老鳏夫,村长的面容不停在他眼前闪过,他正要仔细看的时候,三人的脸却变得无比扭曲。
青筋如同蚯蚓般在皮肤下游走,没有眼睑的眼睛透露着残忍暴戾,他们狞笑着,张开无比夸张的血盆大口朝叶妖吞噬而来....
“不!”叶妖猛然睁眼。
一股撕裂的剧痛感瞬间蔓延全身,涣散的瞳孔重新凝聚,眼前的景象由重影逐渐整合清晰,熟悉感随之印入脑海。
这是…他在路壮家的房间,他在自己的床上。
可自己不应该是在山上的吗?
“安娃子,你醒了?”中年男人粗狂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
叶妖强忍着痛苦扭头看去,路壮那张小麦肤色,充满沧桑的脸映在了叶妖的瞳孔中,他嗫动着薄唇虚弱的问道:“路叔,这是怎么回事?”
路壮一愣,眼睛里尽是不可思议。
安娃子不是个哑巴吗,怎么...
叶妖反应过来,苦笑一声解释道:“路叔,我一直都会说话,只是出了些事,所以....”
路壮回想起自己在狗帽儿山捡到叶妖时他那破烂的衣服和浑身的血迹,心中恍然,当即转过话题,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多想,安下在路叔家住着,一会我让你李婶给你熬点青菜粥。”
叶妖点头,问道:“路叔,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睡了多久?”
他有太多疑问和不解,比如嗜血种最后到底死了没死,孙落人呢,老鳏夫呢,路壮不是被老鳏夫掳走了吗....
啊!
撕裂的头痛再次传来,饶是他性格刚毅,也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吼。
路壮安慰道:“安娃子你莫激动,叔跟你说。”他顿了顿,继续道:“叔在山上把你带回来的,你已经睡了三天....”
经过路壮的叙述,叶妖才明白了事情的起末。
那天老鳏夫被孙落用“遣将拘灵”强行抓来后,路壮就借着地上的石头割断了麻绳,当然,他也花了一宿的时间,最后把麻绳都割冒烟了。
脱困后路壮趁着天亮,摸着小道下山,结果在半山腰碰到了一地黑的红的白的。
若非掳走的几天里胆子见长,路壮非得疯不可。
就这样,他把倒在血肉碎渣里的叶妖背了回来。
“你说遍地的断肢残骸...”
叶妖听出了意思,那也就是说他们都死了吗?
不行,他必须亲自去看看。
“路叔,你找几个口风严实的人,去那里放火把东西都烧了,这件事以后谁也不要提。”叶妖刚想下床,身上伤口就传来剧痛,无奈只好让路壮去安排善后。
“好勒,你放心,交给路叔。”
中午,李慧得知叶妖醒了,而且还会说话,心情不错的多做了两个菜,吃饭时,路萱萱开始有意无意地偷偷打量叶妖。
叶妖的长相并不差,白白净净,眉清目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放在狗帽儿村年轻人里面,绝对是顶尖的。
叶妖端起碗准备去厨房吃,被路壮夫妇拦下,叶妖不愿,最后还是路萱萱那小的跟蚊子声一样的声音让他留下,他才留在桌上。
吃过饭,叶妖苍白的面色恢复了几分红润,他放下筷子,犹豫了一下,说道:“路叔,李婶,我这两天就会离开村子,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你要走?”路萱萱下意识出声问道,问完才察觉自己失态,微红着脸闷头吃起饭来。
路壮夫妇对视一眼,见路壮摇头,李慧也没多说。
“安娃子注定不是俺们这个小村子能留的下的人,十八九岁的娃子能有这样的遭遇,背后不简单的很。”路壮虽说是个庄稼汉,但做人却很清醒。
当他在山腰看到那一地的残骸时,他就知道,叶妖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房间里,叶妖躺在床上,浑身包扎的伤口让他无比虚弱。
“为什么都死了,就我活下来了呢?”想着想着,叶妖眼皮沉重,再次陷入梦中。
低语呢喃声再次在脑海中想起,如同蚊子般的嗡嗡声,短促,紧密,好像是很多人围在一起念着他听不懂字句的经文。
“生命短暂...唯有死亡永恒...”
“沉睡在星空深处古老而伟大的存在啊...请您垂怜世人的疾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