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清一色筑基中期。
三个体修,两个灵修,另外三个都是剑修。
体修灵修没有剑,没什么好抢的。
主要是那三个剑修。
他们每人身上,都配了金色灵剑,又以那为首的“小白脸”,佩戴的灵剑品质最佳,金光闪闪的。
墨画越看越喜欢。
他决定了,从现在开始,这把剑已经姓“墨”了。
这几个断金门弟子,全然不知危险降临,还在一边搜山,一边闲聊:
“太虚门那些孬种不见了……”
“不敢来了吧。”
“怕是知道我断金门的厉害了,有了自知之明,算他们识相。”
有人冷哼,“敢跟我断金门作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也有人不放心,“太虚门那帮小子,阴险得很,他们不出现,怕是打着什么坏主意,还是小心为上……”
为首的“小白脸”不以为然,“无妨,这漫山遍野,如今都是我断金门的弟子,他们怎么敢……”
话没说完,他便见不知从何处,猛然窜出了一个又高又壮的弟子,双斧一个下劈,猝不及防,就撂倒了一个一脸得意,松懈大意的断金门子弟。
小白脸一愣,而后脸色大变。
“敌袭!”
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杨千军又冲了出来,枪出如龙,从身后又捅翻了一个断金门弟子。
而司徒剑的离火剑,转瞬即至。
熊熊离火,伴着锋利的剑气,出其不意间,也刺中了一个断金门弟子的大腿。
那断金门弟子哀嚎一声,跪倒在地。
司徒剑一击得手,并没有停下,而是立马催发十二分的灵力,继续对下一个弟子下手。
他这次出手格外卖力,心中默默道:
必须帮小师兄,抢到断金剑!
以免小师兄,再打自己离火剑的主意。
那身为断金门核心弟子的小白脸,见状大怒,刚想御剑对敌,可剑刚抽到一半,后脑勺猛地一痛,头晕目眩起来。
“闷棍?!”
小白脸怔忡片刻,立马反应过来,取出一个金身符就想催发。
可他金身符刚拿出来,一枚火球便呼啸而至,炸在他的手臂上。
他吃痛,手一抖,金身符随即掉落在地,再想俯身去拿,已然来不及了。
郝玄已然一脚,将拿金身符踢飞。
另一边,这些普通的断金门弟子,又哪里是程默这几个经验丰富,配合默契,还受墨画“熏陶”过的“小师弟”的对手。
猝不及防之下被偷袭,不过十来回合,四个人被拿下,另外三个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程默几人开始转火小白脸。
小白脸见形势不对,当即便施展遁金身法想逃。
他身法很是不俗,金光一闪,人已经逃往了数丈之外。
一边逃,他还不忘放狠话,“卑鄙小人,你们等着,我待会便……”
话音未落,蓝光一闪,一道锁链凭空而至,将他捆了个结实。
小白脸大惊失色。
“这是什么法术?”
他还欲挣扎,程默已经大步流星,赶到了他的面前,两扇大斧头,架在了这小白脸的脖子上。
小白脸暗恨,怒道:
“一群杂碎!你们……”
程默上去就是一脚,这小白脸吃痛,捂着肚子,把剩下的脏话也咽了进去。
墨画也不客气,手如闪电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小白脸腰间的断金剑抓住,揣进了自己的怀里,而后丝毫不拖泥带水,果断道:
“撤!”
他已经感知到,有其他断金门弟子闻声在赶过来,人数似乎不少。
此时能撤就撤,不宜太多纠缠。
程默等人也纷纷点头。
而后一行五人,又雷厉风行地撤了。
那小白脸一时怔忡,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腰间的断金剑没了。
“我的剑!”
他一时怒火攻心。
再抬头看时,四周空荡荡,已然没了那几人的身影。
“一群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小白脸咬牙切齿道。
不过片刻,一群断金门弟子围了过来,对这小白脸嘘寒问暖。
“宋兄,你没事吧。”
小白脸的脸色气得煞白。
这群废物,自己像是没事的样子么?
他腹部现在还火辣辣地疼,但此时他也顾不及这些了,断金剑要紧。
这可是他温养许久,准备用作本命灵剑胚胎的灵剑。
“我的剑被抢了!”
众人闻言,神色俱都凝重起来。
“去!”小白脸怒道,“找到那几个小王八蛋,把我的剑夺回来!”
“是!”
断金门的弟子纷纷点头称是。
断金门两大家族,一姓“金”,一姓“宋”。
这位姓宋的小白脸,正是断金门内,除了金家以外,另一支最核心的嫡系。
他的命令,普通弟子根本不敢怠慢。
之后断金门的弟子,聚在一起,开始搜山。
他们本以为,自己这么多弟子,想揪出几个太虚门的弟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可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错了。
墨画几人,就仿佛在山里失踪了一般,根本没有任何踪迹。
这些断金门弟子,都是筑基中期,神识最高不过十四纹。
以他们的神识,根本发现不了十七纹神识,且神念质变的墨画。
更何况,这还是在炼妖山里。
墨画如今对炼妖山的外山了如指掌,走在山里,就像走在自家院子里一般熟悉而从容。
他们想在山里找到墨画,无异于大海捞针。
因此,直到墨画已然怀揣小白脸的断金灵剑,离了炼妖山,回到了太虚门。
断金门的弟子们,还在山里没头苍蝇一样乱找。
可天色已经黑了,山间的妖兽,开始了躁动,他们不敢再在山里久留,只好作罢,打道回宗。
被墨画抢了灵剑的小白脸,一脸阴沉地回到断金门,却在弟子居前,碰见了一个瘦高个,筑基后期修为的断金门师兄。
此人正是金贵。
金贵见了这小白脸,脸上堆着笑脸,拱手招呼道:
“宋渐师弟。”
被唤作“宋渐”的小白脸,闻言皱眉,但也敷衍着回了一声,“金师兄。”
只是态度显得不咸不淡。
断金门两大世家,金家和宋家,本就不融洽。
宗门内的实权位置,从掌门,副掌门一直到长老和教习,两家你争我夺,结过不少嫌隙。
只不过同归一门,明面上不撕破脸。
“巡山的事如何了?”金贵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宋渐脸色难看,但还是如实道:
“太虚门卑鄙,大批弟子不敢露头,只有少数弟子无耻偷袭,抢了我的断金剑……”
剑都丢了?
金贵心中冷笑,随后假惺惺叹道:
“灵剑对剑修而言,重若性命,宋师弟怎么连灵剑都能丢……”
宋渐如何听不出他阴阳怪气,心中微怒,转言便道:
“师兄说得是,哪怕丢了脸,这剑也决不能丢。”
金贵一怔,脸色瞬间铁青。
这是在嘲讽他,被扒了衣服吊在树上画乌龟的事。
两人互相暗损,彼此伤害。
金贵便笑道:“要不要我明日,找些金家子弟,替宋师弟把剑夺回来?”
“不必了,”宋渐冷声道,“我宋家丢的东西,肯定会夺回来,若我宋家夺不回来,伱金家肯定也不行……”
两人平静对视,目光不善。
末了金贵笑了笑,“那宋师弟,好自为之。”
宋渐也道:“金师兄,自求多福。”
之后两人神色变冷,互相擦肩而过,心中同时冷哼了一声:
这断金门,究竟姓金还是姓宋,还未可知……
擦肩而过后,两人都回了弟子居,但想起种种遭遇,各自心中愤恨,又涌起了另一个念头。
金贵双目通红,拍碎了桌子:
“那个在我身上画乌龟的小鬼,总有一日,我会将他碎尸万段!”
宋渐捏碎了茶杯,一脸恼怒:
“那个抢我断金灵剑的小混蛋,终有一日,我会让他百倍偿还!”
……
而此时此刻,在金贵身上画了乌龟,从宋渐身上抢了灵剑的墨画,正在弟子居中,没事人一般,聚精会神地研究手中金光灿灿的断金剑。
这是一柄,十分名贵的灵剑。
他在考虑着,能不能将这断金剑给拆开。
若是拆开了,是不是能得到里面的剑阵?
若是得了剑阵,那是不是意味着……
自己也能锻造真正的灵剑了?
墨画眼睛一亮,心中期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