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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常恕带着苦刺,光明正大来到近前施礼,一点也不担心引人注目。
即便看到,也会以为这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出游罢了,实在是吴明脸色白的有些下人,连眼眶都有些发黑,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常老辛苦了!”
吴明淡然一笑。
“少爷这一路才辛苦,快快于我进驿站歇息,老奴已准备好了宴席!”
常恕像个老管家,将三人迎入房内。
谁会想到月前就于此现身,等候自家少爷之人,会是吴明早先就安排好的呢?
早在结束潜龙渊之行后,吴明就考虑过下一步该如何走,枯晔重生已然提上日程,人选虽未选定,但其最佳目标所在的大体位置却有了。
而当年桑甚失踪,至今已有数年之久,桑家和巡捕房追查未果,渐渐当做死人冷处理,桑叶心忧兄长,借着太行山一战之后被巡捕房除名,便与同样被巡捕房和兵部除名的白星、沈晓兰二女同行,一路追索,最后竟然寻到了南魏。
如此一来,倒也正好一同解决,当然,两件事不确定性因素太多,能否圆满解决,还要看天意!
“主上可是有伤势在身?老奴近日来听闻,天龙江上不太平,据传连水族半圣都出动了!”
甫一进屋,常恕忧心忡忡道。
“无妨!”
吴明摆摆手,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体内伤势,随意问道,“可曾找到东西了?”
“托主人算无遗策之福,老奴已找到了,只是看中那件宝物的主人,没有出手之意!”
常恕由衷赞道。
越是深入了解吴明手下的力量,看似是孤家寡人,被逼无奈的疲于奔命,没成想其手底下竟然有如此惊人的能量。
谁能想到,那一个个修为不算高,却遍布各行各业的贩夫走卒,能够勾连出一张无比庞大的情报网,收拢着边边角角中的阴私之事,源源不断传输于蚁穴之中。
再由一个个早年散入各地的王府子弟兵或暗中培养的真武武馆弟子,亦或者在各地收服的底层角色,培养出的精英,分门别类整理,从而找出容易让人疏漏的不起眼线索。
最可怕的是,经由这些埋藏的暗子,更是早早就在各地乡镇间,营造出了一个个近乎完美的身份,可以随时供这支势力中人使用。
不仅仅是吴明,哪怕是安排某些人隐姓埋名,从此消失在世人视野中,也可以轻易做到,而且不露破绽。
其中甚至详尽到了各种地形、乡镇、人文等等环境,适用于什么方式赶路或家属成员规模等等,很难想象如此详尽到令人发指的运作方式,出自于一个不及弱冠的青年之手!
他哪里知道,这不过兵家中,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居安思危,未雨绸缪之道罢了!
“知道地方就好,不想出手就抢!”
吴明淡然道。
众人神色微凛,顿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隐约觉得不对劲,毕竟吴明刚刚得罪了天龙宫,本来不露声色南下,变成了人尽皆知,这时候闹出事端来,岂不更容易被人盯上?
细想想,若说在天龙江受了气,要想发泄的话,又不像是吴明一贯行事风格。
吴明当然不会解释,当初在中唐京城长安典客署时,南魏天骄逼迫,想要强抢最好的客居,那典仑更是大言不惭,最后吴明放下豪言,他日南下魏国,看中什么都可以随意取用。
想来那些遭灾的豪门大阀,打破头也不会想到,自家遭受无妄之灾的原因,不过是一个小小先天的逞能之过!
“若是出**夺的话,在此地经营的许多身份,就不能再用了!”
常恕道。
“无妨,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人,寻几家作恶较多的灭门取而代之便可,没人会关心这种沟鼠的死活!想来蚁穴卷宗中,早有备案。”
吴明抿了口茶,随意道。“取卷宗来!”
常恕不敢再多问,当即将三枚玉简递上,只是看到吴明面色,目中忧色更甚。
这几日来,天龙江中一战的情形,虽然没有详细传播,但大多数人已经知道,吴明被半圣追杀,如今已有七八天了,伤势还没有复原,足可想象伤势之重。
“这几个家伙,竟然和南陵郡那边有联系,真是有意思了!”
“哦,他倒是好兴致,跑这么远,都快到南海地界了!”
“嗯?她们怎么也跑这儿了?”
随意翻看着玉简中整理出来的卷宗,吴明起先还饶有兴致,不时敲击下桌面,随口做出点评,可看到最后时,眉头骤然拧起。
“暗刺行事一向沉稳,决然不会出错,但这从大宋一路到抵临南海,甚至还有往南走的趋势,这也太夸张了吧?”
想及神州之辽阔,吴明无法想象,桑叶等人竟然一路南下到了神州南方,横跨亿万里之遥,也就是南魏最南边。
要知道,当年桑甚失踪的地方,也不过是在大宋北中部而已。
但桑叶和白星都是出身巡捕房的后起之秀,深谙寻踪觅迹之道,前者与桑甚更是亲兄妹,手持其本命魂灯,以自身精血为引,再辅以秘术追索,判定所得其方位,几乎可以肯定无误。
“如此也罢,左右都是要去南边一趟的!”
吴明估摸了下,心中有了盘算,蓦地轻咳数声,嘴角赫然溢出血丝。
“主上!”
众人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