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疾首的感觉,刚变的平静,却又措手不及的迎来了另一个痛苦。
风流狠狠将手中的密报摔出,怒气冲冲的喝道:“这绝对不可能!若非残韧,根本不可能把上清国太子生擒回来。父王,你该很清楚残韧的性格,他不可能背叛朝廷,更不可能突然爱上一个女人甚至成亲!他练功的缘故,根本难对女人生的出强烈渴求的欲望……”
阑风晨对残韧的了解远不如风流多,风流话中的很多事情,阑风晨是此刻才知晓的。但是阑风晨同样打一开始就不相信这份来自南风国密报传递而来的南风国大事禀报。
两个拼死战斗的人,怎么可能在不过一月的工夫内突然要成亲变成夫妻呢?尤其残韧那种极度自私的人,若说残韧爱上一个女人到了不顾风流存在,背叛中秦的地步,那实在太让人无法相信。
风流秦看着情绪激动的风流,良久方道:“加派人手,看能否弄到密报中这个也叫残韧的男子的画像吧。本王也不相信那个人会是残韧,倘若南风国血银手仍旧活着,残韧恐怕凶多吉少了。”
风流听了秦王爷的话,心下却是更加愤怒,“南风国可柔世家给本王等着,残韧死的已够惨了,竟然还用他的名字做这等下作之事。打击本王也就罢了,如此诋毁残韧的名誉。欺人太甚,有生之年,不灭可柔世家,我风流誓不为人!”
风流心下念及残韧为自己惨死,到死后还因为自己的缘故可能背上叛国的骂名,心下一阵难受,满腹的痛苦无处宣泄。望着风流和阑风晨各怀心事的离去,风流秦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男女之间的事,哪能以常理推断。残家,如今除了残韧还会有谁?”
风流秦当然不会如风流般认为那是南风国为打击风流而刻意为之,堂堂可柔世家,在这代人中,战场上最为出色的女将,绝不可能在这种大事上胡乱来。南风过对礼法极为重视,那人必是残韧无疑,只是,残韧突然娶血银手,确实让人费解。
风流秦当然知道,残韧并不追逐金钱和权利,难道那女子真让残韧一见倾心?风流秦,不由想起已故的妻子,神色顿时变的黯然……
……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柔若夕,若是的若,夕阳的夕。”血银手在踏下马车,准备踏入可柔家府邸大门时,轻声催身旁的残韧询问道。残韧这才想起,两人至今没互相通过姓名。
“我叫残韧,残忍的残,柔韧的韧。”
柔若夕凑近残韧些许,轻声交代了几句,残韧微感尴尬的点头应允。两人这才踏紧可柔世家府邸大门。
……
柔若夕早就猜测残韧是个脾气不好的人,从那次清醒后残韧发怒就能看出一二,但没想到残韧竟然这般倔,发起火来如此突然。
餐桌,被残韧整个掀翻,激飞着撞在一侧墙壁,残韧脸上现出怒容。柔若夕着实吓了一跳,有些惊讶的注视着残韧半响,残韧没有进一步动作。片刻后,神色逐渐恢复平静,语气沉稳的道:“行了,我生完气了。”
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过,让我认别人做义父,绝不可能。我本对权势没有兴趣,即使成亲后,我也不会上战场为将,更不会进朝廷为官。我便是这样的脾气,如果你需要的是一个将军或是前途无量的官员当丈夫,那么你最好考虑清楚。”
残韧说罢不理柔可夕,招呼着侍女再端上饭菜,随即轻声道:“坐下吃饭吧。”柔可夕这才从发愣中回过神来,残韧发火的方式,实在太奇怪了,掀桌子倒也罢了。
可是掀完桌子后,怎么就不冲人发火呢?或是打人,或是摔东西,或是骂人……就那么掀完了,就完了,让原本等待着暴风雨的柔可夕,心裏觉得莫名失落和怪异。
残韧的怪让饭厅的侍女们感到诧异,但更诧异的是柔可夕的态度,柔可夕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不过柔可夕发火时不掀桌子,也不爱随便打人,而是拆房子。
是真正的拆房子,自从武功有成后,可柔家的人过去一旦要强迫柔可夕做什么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柔可夕被逼急了,就会动手拆房子。这府邸,十年来,总共修建过二十七次。
可柔世家,打得过柔可夕的人常年在外,不在外的,打不过柔可夕。所以柔可夕要拆房子的时候,只有等到她拆的气消了,才会停。侍女们松了口气,无论如何,今天不必因为府邸内建筑急骤减少而在数日内挤着睡觉了,更无需担心哪些人倒霉的要去睡柴房。
看来小姐,真是很爱这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