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对未来从来都充满希望,旖旎相信,明天一定会比今天过的更好,更快乐。
残韧踏上了峭壁高处,不久前的气劲交击留下的浓郁气息,仍旧徘徊未散,残韧一路跑着,脑海中边浮现着不久前这裏发生的种种。柔可夕的身影飘逸的身法,美丽动人的举手投足,残韧都能“看”的到。
如果有一天,风流杀死了柔可夕,那该怎么办?
如果有一天,柔可夕杀死了风流,那该怎么办?
残韧很早便想过这些问题,尽管,残韧很难确定自己会如何。这两人,无论谁死在对方手上,对残韧而言,都是件难以面对的事情。但是残韧很清楚,倘若风流死在柔可夕手上,自己绝不会因此想替风流报仇,绝不会拔剑,手刃自己妻子。
那么,柔可夕若死在风流手上了呢?
地上,有血迹,血迹尚未凝固,却已混上了尘土,残韧蹲下,轻手将混合着尘土的血迹拂起,捧至嘴边,轻舔。“我妻可夕呢?”残韧的语气,很茫然,如同喃喃自语。
旖旎很享受,很享受看到残韧如此的模样,看见自己恨的人痛苦悲哀,当然是一件无比享受的事情,而且是种,不可轻易买到的享受。旖旎笑了,笑的很开怀,“很想念她么?你很快能见到她了。”
旖旎觉得,残韧当然会很快见到身亡的妻子,残韧能在三人联手攻击下活命?不能,除非三人不想杀他,不过旖旎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让三人不想杀他,旖旎相信,风流不是一个心软的人,更不是个手软的。
尤其面对,敌人。旖旎会不希望残韧死?旖旎没有这种心思,已经让残韧痛苦了,已经享受到想要享受的快乐了,那么,这个让旖旎痛恨的人,当然该消失了,不是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而是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旖旎轻轻的抬起手中仅剩的一柄利刃,本是双刃,名鸳鸯刃,传说,是远古时期的一对名刀,融后重铸而成,锋利无比,无坚不摧。其中一柄刃,已经不在旖旎手上了,因为刺进了柔可夕的心口,随着柔可夕的尸体,坠落深渊了。
风流语气平静的开口道:“兄嫂,从那里,坠落深渊了。坠落之前,她的腿受了伤,同时也受了不轻的内伤,当然,这些都不致命,最致命的是,她最后中了一剑,中剑的位置,是心脏。”
风流说完了,又继续安静的注视着残韧,残韧仍旧单手捧着混合尘土的血迹,轻舔着。
“血的味道,原来是可以香甜的,风流,你相信吗?”残韧喃喃自语般,轻声说着,问着。
阑风晨始终未发一言,只是安静的,凝视着残韧,眼神中,无喜无悲,仿佛是,灰色的。
“刺进你妻子心口的那一剑,是我旖旎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