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善因小心翼翼的道。
“孙邑,愣着干嘛,送客!”林逸气呼呼的道。
“二千两!”善因急忙纠正。
“哼,你别忘了,你是来逃难的,本王保你一条命!”
林逸越发没好气的道,“你一条命就值二千两?你自己都不在乎,本王还管什么闲事!”
“三千两,王爷,”善因苦着脸道,“在下能力着实有限。”
“一个月三千两,还成,”林逸摸了摸下巴,终于点了点头道,“行吧,就这么定了。”
“一个月?”
善因的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
一口血卡在喉咙里,想吐出来,又怕惹恼对方!
活的怎么会这么憋屈呢?
林逸哪里管他高兴不高兴,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一个小个子,脸上有一道从眼睛到额头的疤痕,显得有些狰狞。
“也是跟你一样躲难的?”
“王爷,他叫江仇,”善因勉强笑着道,“在下路上正被夜锦羽追上了,多亏这兄弟帮衬了一把,才能活着来见王爷,他也是七品!”
“江仇?”林逸笑着道,“行,那就一起留下吧,本王就不另外再收伙食了。”
“谢王爷。”
善因终于长送了一口气。
要是再要钱,自己真招架不住!
善家是豪富,可是自己的月例是有定额的,平常开销太大,不够花的话,就不得不去山头上的土匪窝里借点钱,或者替人出头镇场面赚零花。
想想也挺不容易的。
现在更是沦落到被人追杀,混的太惨了些。
“女人可真记仇啊,”林逸笑着道,“在大烛镇的时候,这娘们不是还被希夷派追杀吗?怎么有功夫去搭理你?”
善因叹口气道,“王爷有所不知,希夷派乃是魔门,远在川州,她即使想去寻晦气,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过去的。也是在下倒霉,正准备回东痒岛,结果半道上就碰上了她。非跟在下不死不休,王爷,你说至于嘛……”
“不是你倒霉,而是因为官道只有一条,客栈、驿站就那么几个,如果你们是同一个方向,碰到的概率本来就大。”
“王爷说的是。”
“行了,就这么着吧,闲着也是闲着,你既然是个要考武状元的,想必弓马娴熟,去做本王的护院教头吧。”
林逸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继续钓鱼了。
孙邑走到善因跟前,示意他不要再说话,跟自己走就是了。
善因衝着江仇点点头后,一起站起身,走在孙邑的身后。
一阵左拐右拐,终于在一排厢房处停下,迎面就看到了坐在门口台阶上带着两兄弟抠脚丫、挠虱子的田世友。
四目相对,一下子就擦出了火花。
田世友先把刀从腰间抽了出来。
“姓善的!”田世友咬牙切齿。
“田兄,你不是我的对手,咱们还是和气一点比较好,”
善因笑嘻嘻地道,“不就是借你点钱嘛,以后还你就是了。”
看到田世友,他居然由衷的感到高兴。
“我劝二位善良,”
孙邑背着手,居然学着林逸的样子,眯缝着眼睛笑着道,“这裏是和王府。”
田世友啷当一声,收起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