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然知道,”
见叶秋神色不悦,潘多赶忙回道,“永安虽已归为王爷治下,但是官兵力有不逮,才致匪类猖獗,叶家的车队在出武林城的时候,与五湖水匪发生了冲撞。叶家及时报了官,官兵已经去了。不过,据我所知,只是死了两个家仆,叶琛并未受伤。叶公子何出此言?”
心裏紧张得很,自己刚才居然敢迟疑,差点就把对方给得罪了!
否则,不死也得脱层皮!
所以,此刻他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脑的说了,
“我刚刚看到他了,”
叶秋以少有的耐心道,“出手之人的手段很是毒辣,五脏六腑皆是阴寒之气,咳嗽不止,一般人很难轻易发现内伤,只以为是风寒罢。如果不是我赶到的及时,轻则功力尽失,重则半身不摄。”
“叶公子,”
潘多忍不住大着胆子道,“你是要……”
叶秋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告诉我水匪的名字。”
潘多道,“浪里蛟赵临,此人是七品高手,据说原本是凉州游击将军,后来犯了事,才逃入永安,做了这水匪,叶公子在他手里吃了亏,也在情理之中。”
“原来只是个七品,”
叶秋见潘多一脸不解,突然笑了,“外人只当我兄弟不和,可要记住了,我可以打,可以骂,因为那是我弟弟,但别人不能打不能骂,同样因为他是我叶秋的弟弟。”
“公子说的是。”
潘多望着他的背影震惊不已。
还是和王爷说的对,有些事不能光看表象!
都以为叶秋冷血,对亲弟弟凉薄,但是谁能想到,这只是表面的,亲弟弟出事了,亲哥照样出头!
原本对叶琛的同情,此刻居然变成了羡慕。
有大宗师罩着,只要不惹上和王爷,以后岂不是横着走?
而且叶秋最后一番话,又何尝不是在敲打自己?
他很庆幸,自己在白云城的时候,没有开罪过叶家。
天黑以后,大雪停了,但是却更加冷了。
街面上行人稀少,如果不是家里没米了,大部分人都不会出来。
和王府的东厢房里,两个女子拿着铁杆子不时的把炭埋进碳火里,屋里暖意融融。
居坐在椅子上的袁贵妃把茶盏放下,看了一眼跪在眼前的明月和紫霞,冷声道,“你们王爷倒是知道怜惜你们,弄得自己身边连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奴婢知罪。”
明月和紫霞异口同声地道。
她二人是跟着刑恪守一起到金陵城的。
但是,进府后,第一个见的却不是王爷,因为娘娘在这裏,按照规矩,首先觐见的应该是娘娘。
进门后,跪了两个多时辰,娘娘才开口说这一句话。
而且还是责问!
她们没有去辩解,现在只求王爷能耐住性子,不要这么快过来。
否则,娘娘会更加不悦。
以后她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这是长期总结出来的教训。
“当初,本宫可是派过姑姑教过你们规矩的,更何况,你俩也不是小丫头了,该懂的都懂,”
袁贵妃的眼神不自觉地又飘向了两人的眉宇间,“你们很是让本宫失望啊。”
她很是惆怅。
这都多少年了?
实在不知道是这俩丫头无能,还是自己的儿子无能!
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