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本钱都下了,半途而废,有点可惜,尽管再不甘心不情愿,也只能继续坚持下去,期待有奇迹出现,最后变成了舔狗。
小喜子发现他们家王爷说起来这话的时候,居然还是一脸的骄傲!
他只能硬着头皮拱手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真怕自己的话传到娘娘的耳朵里,被娘娘给打死。
无论如何这“教唆”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不管王爷年纪多大,在娘娘的眼里,他们家王爷还是个孩子啊!
但凡王爷有一点出格地方,都是他们这帮子人给带坏的。
临到城门,两个人不再说话。
城内大街上人太多,林逸干脆下了驴子,由小喜子牵着,自己背着手绕路走。
经过槐树街的时候发现排着长长的队伍,各个交头接耳的说着话。
小喜子解释道,“这是何吉祥先生在招兵,他说万一瓦旦人过来了,咱们南地的兵还是受不了北地的寒冷,北地的兵也要早早募集,加以训练,日后方可派上大用场。”
“这倒是。”
林逸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问。
有些道理他还是懂得。
南方兵不习惯北方,倒不是因为南人无能,而是受限于经济和医学条件。
许多人离开故地,最容易产生的是水土不服,轻则腹泻,重则丢命。
从医学角度上来说,一个人从小在一个地方长大,已经对本地各种自然环境习惯了,按照林逸的理解就是形成了对本地菌群的抗体,一旦换了环境,便直接失衡。
所以,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是对的。
而且,据他所知,由于后勤保障的原因,想当年袁青北征,大雪纷飞的冬天,许多南方士兵去了北方没有足够的保暖措施,只因为穿的过于单薄,冻死冻伤不计其数。
往南来也是一样,夏季酷热,细菌、虫病多,士兵没有衞生指导,病死的也极多。
真正的战场之上,冻死的、病死的、摔死的、饿死的,践踏死的,死法极多。
哪里像现代社会,有疫苗,有羽绒服,有汽车。
林逸刚回到府里,刑恪守就过来了。
“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刑恪守身后的彭龟寿同样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坐吧,”
林逸笑着道,“彭大人以后与本王处的多了便明白本王是什么样的人了,最不喜欢便是这些繁文礼节。”
“礼不可废。”
彭龟寿说完后,在刑恪守的示意下坐在了刑恪守的下首。
他刚刚归附,此刻说话做事,无不带着三分小心。
林逸看向刑恪守道,“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
刑恪守道,“王爷前日与卑职说的分地一事,卑职以为切不可妄动。”
“有什么不能动的?”
林逸笑着道,“本王可没有做什么打土豪分田地的事情,只让他们把田亩登记好而已,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得吗?”
刑恪守道,“王爷,如今天下动荡,民心思定,王爷贸然行事,恐怕不妥,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还望王爷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