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摇头道,“良家女子失踪,家人必会报官,齐庸再是谨慎,总会留马脚,有迹可循。”
老十二想了想道,“那我去大理寺说一声吧,他们听不听就不一定了。”
自己身边就来宽一个人能做帮手,所以他肯定是没办法亲自查找的,只能去大理寺找人合作。
唐毅点头道,“如此甚好。”
麒麟宫。
德隆皇帝仰躺在椅子上,听完刘朝元的话后突然哈哈大笑道,“齐庸,朕果然没有看错他。”
刘朝元躬身道,“如今齐庸不知所踪,和王爷正在大索全城,依然没有抓到人。”
德隆皇帝道,“居然有人能指挥的动廷衞,莫非是何谨那奴才还活着?”
刘朝元陪笑道,“小的不知。”
“是了,”
德隆皇帝自顾自的道,“他是最忠心的,又怎么肯轻易弃朕而去。”
刘朝元道,“可是那潘多亲眼见过公公的尸身。”
德隆皇帝道,“眼见就未必为实。”
刘朝元再次躬身道,“圣上英明。”
德隆皇帝站起身,在宫殿里来回踱步道,“这些日子,太子可有什么动静?”
刘朝元道,“太子一心礼佛,不问世事。”
德隆皇帝摇头道,“他是朕的儿子,朕了解他,他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这一点像朕。”
“圣上说的是,”刘朝元接着道,“早上的时候,何吉祥将军校场点兵,袁青为领兵大将,七八万人浩浩荡荡地往晋州去了。”
德隆皇帝冷哼一声后道,“都是朕的好儿子。”
下晚的时候,周寻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大理寺,直接就瘫在椅子上了。
这些日子,为了抓捕齐庸和刺客,大理寺的捕快,就没有能得休息的!
突然有人通报永安王府管家来宽求见的时候,她很是诧异了一下。
本欲不相见,但是考虑到这是永安王的身边人,不好得罪,便让人把来宽请了进来。
“来管家,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周寻端着茶盏,懒洋洋的道,“我这一天够忙得了,招待不周,敬请见谅。”
“周捕头,”
来宽大声的道,“小的有重要消息,禀报于捕头。”
他把永安王交代的话说完后,高声道,“周捕头明鉴!”
周寻睁大眼睛道,“所言当真?”
来宽道,“小的不敢有所欺瞒。”
周寻冷哼一声道,“最好是如此。”
周寻站起身,大吼一声道,“来人,去安康府尹、兵马司调阅最近十天失踪女子的案卷!”
“是!”
一名小旗急忙跑了出去。
艳阳高照。
猪肉荣光着膀子坐在茶馆里,不时用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毛巾擦拭身上的汗珠子。
将屠户的道,“莫非又有什么消息了,官兵搜查这些烟花之地,肯定是不正常的。”
猪肉荣道,“估计难,咱们都搜了这么时间了,也是一无所获!”
将屠户抽吧了一下烟袋,然后接着道,“没发现啊,胡板泉这老东西居然有这么大胆子,敢勾结外人,图谋造反。”
梁庆书慢慢悠悠的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乃是人之常情,他大概没有想到的是,会突然闹的这么大。”
莫舜咬牙切齿的道,“我就说嘛,他这么看重于我,搞半天是来套我火药配方的。如今害老子跟着吃挂落!”
就因为一个所谓的“管理不善”,何吉祥大人就罚了他三万两银子!
同时,火药作坊停工三个月!
这得损失多少钱啊!
“这老小子老眼昏花,”
黎三娘恨声道,“死不足惜!”
莫舜道,“这一次,他是在劫难逃了。”
“死刑?”
猪肉荣好奇的道。
“他最该庆幸的是大樑律已经没有了凌迟处死,”
韩东升冷哼道,“现在即使是死,也能死个痛快。”
梁庆书摆手道,“不提这么晦气的事情了,难得人这么齐,大家还是想一想,怎么样才能把剩余的叛徒给抓住。”
莫舜叹气道,“廷衞、京营、大理寺都那么能耐呢,他们都抓不住人,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莫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梁庆书笑着道,“别的不说,就看这裏面的好处,何吉祥将军亲口说了,只要能抓住叛徒,便是功在社稷。各位,再没读过书,也能明白什么是功在社稷吧?”
“老子没那个本事,”
猪肉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站起身,大大咧咧的道,“你们谁爱揽这事谁去,我得回去补个觉。”
说完就出了茶馆。
“我也是一样。”
将屠户同样跟上了猪肉荣。
二人行了走出街口,猪肉荣才笑着道,“他们想拿咱们当刀子使呢,咱们自己查自己的,不要跟他们搅和在一起。”
将屠户叹口气道,“咱们散出去那么多伙计不说,还托了方圆几十里地的养猪户帮着打探,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像样的消息。想立功啊,真难。”
猪肉荣嘿嘿笑道,“你当今日这京营为何只搜查青楼?肯定是他们得了什么消息。咱们啊,跟着后面碰碰运气。”
将屠户不屑地道,“京营那么多能人都没查出个东南西北,咱们凭什么就能查出来?”
“反正老子想姑娘了,”
猪肉荣笑着道,“你不愿意就回家去吧。”
直接大踏步进了旁边的杏花楼。
“二位大爷,裏面请。”
杏花楼里的莺莺燕燕,一股脑地簇拥着二人上楼。
猪肉荣和将屠户左拥右抱,好不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