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吓出一身冷汗。
不行,自己穿越而来,目的就是打破这个诅咒,朕堂堂一个穿越者,位面之子,还对付不了你们。
刘一燝看着坐在龙椅上久久不说话沉思的朱由校,以为朱由校还在为方从哲的话而生气。
也明白此事皇帝目标坚定,让姚宗文巡抚辽东断不可行了,姚宗文还是浙党,不趁此时除之,更待何时。
于是说道:
“陛下,臣听闻熊廷弼在辽东也颇能任事,招集流亡,整肃军令,制造兵器,浚壕缮城,巩固守备,让辽东局势为之一振。
臣也听闻姚宗文一直与熊廷弼有隙,所以才会在去年奏疏中对熊廷弼多有诋毁。”
“什么间隙”朱由校突然来了兴趣。
“姚宗文任户科给事,因守丧离职回乡,回朝以后想入补做官,几次申请吏部都不予批准。
他曾向就熊廷弼写信,要求让他为自己请求一官。
但熊廷弼此人刚正不阿,没有同意所请,所以姚宗文由此怨恨熊廷弼。
后来姚宗文在去年奉旨巡查到辽东来检阅兵马,与熊廷弼议事,大多意见不一,索要钱财,熊廷弼又不予,
其更加怀恨在心,可能就因为此事,才会在奏疏中诬告熊廷弼。此时其再次巡查辽东,怕也别有目的,居心叵测。”
刘一燝说到这里让朱由校明白前因后果了。这次姚宗文去,回来的奏疏估计又是一份弹劾文章,到时候,到时候其再挑动言官弹劾熊廷弼,那个时候,自己也不好保了。
朱由校不禁感叹这些人的手段高明。
但他又想了下,姚宗文属于浙党,刘一燝在自己对方从哲震怒的同时,突然曝光姚宗文的阴谋。
怕不是目的让自己对浙党骨干成员彻底失望,到时候自己震怒,彻底查处,东林党再火上浇油一把,到时浙党估计就会一网打尽,到时怕东林党一家独大了。
想到这里,朱由校只能强忍怒气,让自己冷静,不要生气。
他看向方从哲,此时方从哲已经面如蜡色。当他听到刘一燝的告发后,就感叹刘一燝下手之狠,刚才还谈笑风生,现在却突下狠手,还是死手,陛下震怒下,浙党怕是要损失惨重了。
为今之计,只能弃车保帅了。
“陛下,刘一燝所言,臣未曾听闻,是否属实,还要慢慢查验才是。”
朱由校看着方从哲这样说话,也明白方从哲所想了。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
“刘一燝所言如果属实,那真是骇人听闻,为了私利,肆意攻讦封疆大吏,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严查,看情况是否属实,另外,看还有谁参与其中。
王安,伱即刻派东厂,联合都察院捉拿姚宗文审讯,即刻去办!”
“奴婢遵旨。”王安迅速出去布置。
“你们起来吧”
朱由校看着方从哲与刘一燝二人说道。
“此事要严查到底,如此攻讦之风不可长。刘一燝,此事你据实相告,朝廷就需要你这样的顾全大局,明辨是非人。
方首辅,你上次给朕说,你年事已高,准备告老还乡,也向朕推举刘一燝为首辅。
现在看来你慧眼识珠,朕看你的眼光确实不错,七年宰辅,也确实辛苦你了,你的担子也可以多与刘一燝分享下。
不过姚宗文之事就由方首辅你主持处理吧,到时候给朕一个答复即可。”
听到朱由校这样的话,方从哲不由长舒一口气,让自己处理,看来是要轻拿轻放。看来,在那个事没办完之前,这党还有用。
这也让刘一燝不禁奇怪,皇帝要干啥?
但既然是皇帝的决定,自己不好说什么,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