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少数人被孔雄志的话吸引,直接抄起手中的长枪,大喊道:
“想着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跟着干了。”
说着便跟着孔雄志诸人朝新营军士冲去。追捕的新营士兵虽然训练有素,但哪里碰到过这种大动乱场面,瞬间慌了神,知道有大事发生了。
“你们干什么,想造反吗?”
只有一旁的哨官还略有清醒,知道祸事了,连忙叫人给陈良弼报信支援,自己带人先顶着,但是事出突然,他也只带了半哨(50人)人来,这边乱兵加上裹挟者地痞流氓就有四五百人,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校场虽大,但隐约的喊杀声还是被不远处站台上的朱由校诸人听到了。
“什么声音,怎么有叫喊声?”
英国公闻声率先询问道。
“貌似是校场兵营处传来叫喊声。”
朱纯臣率先反应过来答复道。不由地看着朱由校,心中暗喜成了,看你们怎么收场。
此时叫喊声越来越近,感觉正在向站台方向移动。
朱由校心里也一紧,虽然预料到有这种可能,但是真的动乱了,他心里还是很担心,强装镇定,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黄得功,你带人去看看什么情况。”
黄得功连忙领命,准备带人查看,但还没走下站台,就见泰宁侯陈良弼带人匆忙跑了过来,面露凝重之色,上了站台后直接跪道:
“陛下,校场兵营处有乱兵裹挟作乱,正向站台冲来,臣已调集人马平叛,为了陛下等人安全,还请陛下移驾。”
众人闻言的第一感觉就是营啸了!
见此情景,朱纯臣貌似早有预料的一样,站出来恳切说道:
“请陛下速速移驾校场外,派腾骧、武骧四卫与新营平叛。”
定国公徐希皋也立刻站出来附和,英国公此时担心皇帝出意外,也出声支持请求朱由校移驾。
虽然危险,朱由校心里知道不能走,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京营陈良弼改了一次失败了,自己过来给陈良弼撑腰,如果因为此事就走了,那京营绝对改革不了了,天下人也会耻笑他,以后改革别人也会有想学样的阻挠自己,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走。
再说今天看着这些京营操练,心里真的不信他们能翻出什么浪来,新营有六千余人在校场、自己还有腾骧、武骧四卫,黄得功等人守候,断不会出动荡的。
心里有了打算后,他就出言询问道。
“不要慌!陈良弼,这乱兵有多少人。”
陈良弼已经是面如土色、汗毛直立,他知道这次是闯大祸了,今年已经有两个皇帝驾崩了,如果现在朱由校有什么闪失,他真的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陛下,乱兵约有五六百人,臣已经调新营过去镇压,但刀剑无眼,就怕万一波及圣驾,臣真是万死莫辞,大明再担不起这等风险了,还请陛下速速移驾。”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有了共鸣,准备不管朱由校是否同意,必要请朱由校移驾校场外。
朱由校看着他们这般,也是无奈,只得黑脸呵斥道:
“好了,亏你们还是勋臣,乱兵才五六百人就吓成如此,你们怕,朕不怕。陈良弼的新营兵有六千多人,腾骧、武骧四卫也有四五百人,朕还不信能把朕怎么样,今天哪也不去。”
随后对着他们就开始安排起来。
“陈良弼,你不要在这了,立马带新营平叛,记得抓头目,朕要问清楚缘由。”
陈良弼见势如此,只能答应下来,急忙退下站台平叛去了。
“英国公,你立刻派人调集骧、武骧四卫守卫台前,以免乱兵波及。朕身边有黄得功等人守卫,自是无事。”
“定国公,朕记得在校场还有许多勋贵子弟在等候考较,校场动乱定会惊动他们,你速前去安抚,叫他们不要惊慌,等朕平息此事,还要在校场内考较他们呢。”
“成国公,你就在这陪驾吧。”
朱由校的一阵安排,让在场众人慌乱的心逐渐安定下来,看见皇帝如此镇定,众人也不再感到心慌,也都领旨去做了。
所幸陈良弼事先也预防着三大营这些兵卒动乱,把火器都给收起来了,并让新营兵卒把守要点,时刻盯着三大营士卒。
因此虽被孔雄志带人打了个错不及防,但陈良弼见皇帝不慌,自己也调兵遣将把孔雄志等人围了起来。
孔雄志带着乱兵,先是把围追的半哨新营兵杀退,随后就带人向站台冲来,希望以此能够吓破陈良弼、小皇帝等人。
只是他大大高估了自己所带的兵卒,且不说三大营士兵常年不训练,战力低下,裹挟的地痞流氓也是被激了一时气力,等劲一过,看着越来越多的兵卒围堵过来,也开始两股战战,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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