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能够违抗朝廷的方针,并且觉得自己做的还是正确的决定。
所以大臣对皇帝的批评不绝于耳,这不行,那不行,感觉皇帝做什么都是有害的,最好像个吉祥物一样,摆在那里,就像孝宗皇帝一样。
这也是言官如此嚣张的原因,还不是上百年都这么骂皇帝骂过来过来的,现在再骂两句怎么了。自己这次惩处他们,他们估计还是在腹诽,不就是骂皇帝两句嘛,挨着就是了,怎么还急眼了。
都是给惯的臭毛病!
只是自己现在可不会像以前皇帝那般惯他们了,之前还愁没有理由整治呢,现在董应举的奏疏正好给了他由头。
“何宁,你去内阁,叫阁臣们过来。”
文渊阁内,今日是刘一燝跟叶向高二人当值,现在已过午时,但他们没有继续办公而是在闲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尔瞻(邹元标的字)的奏疏交上去,陛下怕不是又要震怒了。”
同为东林党,邹元标早就把这个事情给刘一燝、叶向高、韩爌等人说了,他们听了也是愤慨不行,特别是叶向高,他本就是支持朝廷屯田,万历年间数次上书,要求整顿全国军屯,鼓励州县屯田,但因为牵扯甚大,最后无疾而终了。
现在新皇登基,也采纳他们意见,广用东林人士,鼓励屯田之举,杨涟在辽东、左光斗在天津府,邹元标在京畿,都在力行屯田。
但是三个里面最难推行的,还是在京畿推行屯田事宜了。
京畿之地勋贵众多,关系盘根错节,不能像杨涟那样利用反腐,快刀斩乱麻,也不能像左光斗那样,利用屯学推广。
所以董应举堂堂太仆寺卿才会一个州县,一个州县的跑,还要遭受非议,这能不让他们气愤嘛。
因此邹元标上书以后,内阁也不票拟,直接转付给了皇帝,请求朱由校定夺此事。
“皇上如此关心屯田之事,怎么会不生气呢,只是那些京畿的一些官吏做的太过了。”
见叶向高打开话题,刘一燝也拿起茶杯,一边吹气,一边漫不经心的接话。
自从言官事情后,他就隐隐约约猜到背后是有人暗中撺掇,他现在有点怀疑是叶向高了,自从他来了以后,对自己的弹劾突然就多了很多,韩爌也开始倒向叶向高。
“这还是京畿,皇上在此压着,还知道收敛,其他地方更加变本加厉,但凡改革,都是阻挠。”
叶向高也在吐槽此事,虽然二者已有间隙,但在这件事情上,立场还是比较统一的。
“对,顺天府敢如此,那其他地方更是敢如此,去岁陛下派毕自严为南直隶总督,负责征收欠款逃税,并将南京户部之权归于北京户部,如此大动干戈,阻力估计比这还要大。”
慢慢的,他们话题越聊越远,他们对南直隶颇为熟悉,自然知道毕自严在南直隶搞这事,难度得有多大。
刘一燝也是这般认为的,但是此事不得不做,不然朝廷赋税该怎么办,不过他还是对毕自严抱有信心,因为毕自严后面是有皇帝跟内阁支持的。
“哈哈哈,这毕自严有当年徐民式的风范,当年徐民式在南直隶搞均田均徭,清查寄优免的田亩,要求那些逃避赋役的乡官和豪强地主一体纳粮当差,按照田亩的大小来编排徭役,谁地多谁就服重役。”
“这可把江南士绅气炸了,连他的老师,当时已经退休致仕的申阁老都气炸了,不仅给徐民式写信抗议,还气急败坏表示说:自己要亲自押送粮草去北京,如果皇上问,你个退休老干部咋突然来京城啦?我就说原任大学士申某人,押解着税粮到京城交差,给陛下您打个招呼。”
“这要不是时任首辅的叶阁老你支持,这个徐民式还真搞不下去,现在江南好多地方都效仿均田均徭,都是叶阁老伱的功劳。现在毕自严搞,那我们自然也要支持,事在人为。”
刘一燝这话既是抬举了叶向高,也是表达了做事的决心。
确实是事在人为,不能因为稍有阻拦就不做了,毕自严在南直隶的改革也是,邹元标在京畿的屯田也是。
不过正说着呢,何宁也进了文渊阁,看到二人当即拱手说道:
“两位首辅都在呢,陛下叫您们去冬暖阁议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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