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行云流水地把自己的规划这么一说,张维贤毫无犹豫地点点头应了下来。
三十万两三千股,他还是有信心的,毕竟百年勋贵,虽然之前已经被皇帝搜刮过一次了,但现在这个钱还是能拿得出来,如果实在不够他就自己掏腰包补齐。
此事毕了后,朱由校觉得大事已定,他待会还要见人,因此也不愿意久留,又寒暄了会就要起身离去。张维贤见状连忙让自己儿孙们出来跟皇帝见上一面,混个脸熟,随后就恭送皇帝出府而去了。
张维贤看着皇帝远去的身形,心中不免感叹,神宗皇帝啊,谁能想到您的孙子做起事来丝毫不在意什么祖宗制度,行事风格居然如此果决,完全不像您跟光宗,就是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知张维贤还在深思的朱由校出了长安街,就往甜水胡同走去,在那里早已有人等候了。
由于要办正事,曹变蛟等人也收起了心思,暗中护卫,所幸甜水胡同距离长安街也不远,朱由校很快就到了里面的一座酒楼,一楼还是人声鼎沸,吃客较多,但二楼却冷清的很,只有少数几桌在吃着。
朱由校一进酒楼就往二楼走去,上了楼梯转角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包间,这时郑芝龙已经在其中等候了,一见朱由校进来,短暂惊愕后立刻下跪拜见。
“草民拜见陛下。”
“起来吧。”
郑芝龙心里十分忐忑,他被叫出来后就说有贵人要见他,他还以为是宫里的公公,只是万没想到会是皇帝,他不由地纳闷皇帝叫他来是为何事。
“郑芝龙,朕长话短说,朕这次叫你来,是有一场荣华富贵要送给你,就看你敢不敢要。”
听到皇帝这么说,郑芝龙心头一热,如果别人给他说,他还想着这人定是喝醉了说胡话,但眼前这人可是大明天子,他说是一场富贵,那肯定是一场泼天富贵,他也是有野心之人,这个机会自然要抓住。
“陛下能送草民富贵,那是看得起草民,草民定当竭力效死,以报答陛下恩情。”
朱由校看着郑芝龙也不问是啥就直接答应下来,瞬间哈哈大笑,这人真是个聪明爽快之人。
“你也不问问朕要你干什么,就这般答应下来。不过你是个聪明人,朕也不想跟你废话,朕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朕也看中了这海贸的生意,知道你舅舅又经常去南洋,也经常带你出海,想必你对于南洋海贸很是了解。
所以就想着朕来出钱,让你做这海贸生意,到时候大明从南到北,无论是西洋、南洋还是东洋,你都可以去做,朕给你一份干股,每年分红,做的好封官鬻爵啥都好说,你看如何?”
皇帝出钱让自己做生意,这话让郑芝龙直接蒙了。
他虽然懂得西洋语言,但跟随舅舅去过吕宋马尼拉等地,对南洋海贸确实有些了解,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皇帝就想让自己帮他做海贸生意,他赶紧回顾了一下他进京以来的表现,也没啥可圈可点之处,自家也不是什么名门大族啊,难道皇帝仅仅就想找个熟悉海贸的人做生意,恰好自己就是这个人,开啥玩笑?
听到朱由校的话,郑芝龙瞬间宕机,他死活想不通为何皇帝会找他,最后只能想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理由。
朱由校也不会告诉他是因为他是从后世来的,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未来会是中国海盗王,跟荷兰人五五开。现在看到郑芝龙陷入沉思,他也不急,耐心喝茶等待起来。
“陛下如此信任草民,草民惶恐!草民定当竭力为陛下办事,只是就怕草民不才万一亏了,那该如何是好。”
“做生意嘛,有赚有亏不是很正常嘛,你就大胆去做,亏了有朕给你兜底,没事。”
见郑芝龙还有些迟疑,朱由校也可以理解,耐心安抚起他来,让他不用担心亏损,一切有他呢。
郑芝龙虽然心中还在忐忑,但知道什么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可是皇帝找他做生意,整个大明朝都独一份,并且海贸他也熟悉,再打着皇帝的旗号做生意,还不用受那些小官小吏的刁难,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于是心一横眼一闭,当即跪下答应下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陛下如此信任,那草民就做了,只是这海贸投资巨大,不知道陛下欲出资多少,有没有什么规划?”
“本金一百万两,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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