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奢崇明暗中打造兵器,私造盔甲,购置火药,这些事情人尽皆知,他还在永宁各地练兵三万余人,你身为永宁县令怎么可能不知晓,我看你怕不是跟奢崇明勾结在一起,也想要谋反。”
这话一出把永明县令吓的不轻,他现在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原本过的好好的,但昨晚永宁城破,他还以为是乱兵偷袭呢。
没想到居然是朝廷派兵过来平叛的,说奢崇明谋反,当听到这个消息他瞬间就觉得大事不妙了,这奢崇明谋反他不知道,反而朝廷先发制人,这不是明摆着坐实了他勾结奢崇明的罪名嘛。
“冤枉啊,小的实在冤枉啊!我只是去年花钱买的这个小官,要不是永宁这小地方,也轮不上我呢,来了以后奢崇明确实给过我一些银钱,说自己一心想报效朝廷,想学石柱、酉阳宣抚司派兵援助辽东,希望我能在四川布政司面前多给他说话。
我想着这人也挺会来事,就把钱给收了,帮他上表说情,只是没想到此人居然狼子野心、包藏祸心,想要造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如果我知道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会同意,更不敢苟同啊。”
文应奎却不想听他多说话,大手一挥,就有两个兵卒上来。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些话伱还是给四川布政司的人解释吧。”
说完就不管这个县令的求饶哀嚎,直接叫人把他拖下去听候发落。
“我已经给总督大人跟杨总兵去信,告知他们已拿下永宁,奢崇明自焚的事情,让他们火速派兵支援,我算了下,哪怕现在杨总兵跟秦安抚使全速进军,也需要三四天才行。”
他们已经从萧歌那里得知了永宁的兵力分布,知道永宁还有三万多兵力,顿时感觉不妙,因为他们还发现虽然抓了奢家一家人,奢崇明也自焚而死,但奢崇明的四个儿子都跑了。
这让他们顿感棘手,生怕节外生枝。
“昨晚全城戒严,今天一大早就开始抓捕了,但现在还没有消息。”
想到这里夏远不由得一阵悔恨,立马站起身来赔罪道:
“都是卑职疏漏,让那个奢寅跑了,还请总兵大人降罪。”
文应奎听到这话摆摆手,让他不必担忧。
“这些人跑了又如何,现在奢崇明已死,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应对那三万叛军。如果他们愿意出战还好,等大军一到自然灰飞烟灭,就怕他们畏缩不出,永宁西南多山深林,盘踞隐匿于山中,我军也不好进攻,终将成为大患。”
这话一说在场诸人也点头称是,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确实如此,秦宣抚使先前就说过这水西安氏的安邦彦与奢崇明交往甚密,再说现在水西宣抚使安位之母可是奢崇明的妹妹。
安位年幼,其母奢社辉代领其事,这奢社辉是奢崇明的妹妹。现在朝廷剿灭永宁奢氏,铲除了隐患,但定会惹恶了这安氏,如果这奢崇明的儿子被安氏抚养,那可如何是好。”
秦民屏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文应奎却比秦民屏更了解实情,知道朝廷早就料想到这一点,自然有所准备。
“不必担忧,自这次安氏想要装作无事都不行了,从奢崇明的书房中可搜出不少好东西。诸位放心,总督大人自有安排,这奢家谋逆朝廷派大军剿灭,如果安家谋逆朝廷自是不惧。”
文应奎好不容易从延绥镇过来,这次奇袭永宁大功一件,昨晚抄掠奢府,他跟部下赚的盆满钵满,这给了他很大的信心,自然不想轻易结束。
“所以依我看,与其担忧安家,还不如想想如何对付奢寅、樊龙、罗干坤等人吧,现在我们初进永宁,又遭大战,人困马乏,只要奢寅立马集结大军来攻,怕还有危险。”
这个才是当前的大问题。
“距离永宁最近的敌军就是滴水、天台两地,这两地哪怕现在纠结大军来攻,最快也就三四日,现在永宁城已被我等掌控,只要这几日继续清理叛党,等待大军来援,守城绰绰有余。“
秦民屏觉得此事不必忧虑,打确实打不动,但守城绰绰有余。
“卑职也觉得甚是,刚才文总兵说怕叛军合并一处,叛军群山之中,我们难攻,但卑职知道一个消息,想来应该用的上。”
萧歌见状也站起身来躬身俯首建言起来,他这段时间在永宁潜伏也不是啥都没做。
“哦,你来说说吧”
文应奎一听这话瞬间来了兴趣,就让萧歌赶紧说说。
“奢崇明旗下大将有二,一个就是他的女婿樊龙,此人勇猛但无谋,还有一个便是罗乾象,但这个罗乾象素来有勇武,但跟樊龙关系不好,一直受其排挤。
再加上此人对朝廷略有恭顺,所以经常劝说奢崇明要恭顺朝廷,此人又能力出众,要不是这奢崇明是个爱才之人很是重用他,就让他在天台独领一军。”
“但现在奢崇明已死,罗乾象之前有建言说要恭顺朝廷,现在怕会被奢寅等人不喜。
因此我看可以派人去找罗乾象,看能不能游说罗乾象率军归顺朝廷,哪怕不行也可由此离间叛军,定生嫌隙。”
求订阅,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