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喀尔喀扎鲁特部回复了没?”
“已经派使者交涉了,但扎鲁特部的昂安丝毫不退让,要求必须先放了宰赛,才会放了我们的人。”
“哼,这帮狼子野心之辈,真的该早日把这些人给灭掉。”
这时黄台吉看了一旁的阿敏一眼,阿敏领会,立刻出列道:
“可汗,现在还在抚顺附近频发发现明军的探子,看来熊廷弼也不甘寂寞,跃跃欲试,想要试探着看能不能进攻。现在林丹汗又派人来声援内喀尔喀,我们实在不宜多竖敌,要不。。。。”
“要不什么?”
“要不我们还是放了宰赛,这样就可以集中力量先对付明国,现在明国咄咄逼人,我们虽然初遭大败,但士气仍在,只要在此大胜明国,危机自解。”
努尔哈赤还以为阿敏有什么高明计划,闻言一听这话,面色瞬间铁青。
“内喀尔喀与明国暗中勾结,三番五次阻拦我等,还想阻断我国与科尔沁的联系,如如果放了宰赛,那就会助长内喀尔喀的嚣张气焰,等林丹汗的兵马一到。
他们下一个动手的定会是科尔沁部,你们兄弟的福晋多来自科尔沁部,如果见死不救,我们不仅于情于理说不过去,还将丧失一大助力,真的是糊涂至极。”
努尔哈赤越说越气愤,科尔沁部是他们唯一的奥援,如果对内喀尔喀服软,定会恶了科尔沁部,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再说明军还想进攻抚顺,呵呵,伱们也太高看明国,小瞧熊廷弼了,不必多虑。岳讬!”
“臣在!”
“内喀尔喀部狼子野心,首鼠两端,见我们大败就想过来占便宜,既然他们要打,那就跟他们他,你筹备人马,经铁岭出兵内喀尔喀,要趁林丹汗的人未到,给他们一个教训。”
“记住,兵贵神速,只有以雷霆之势灭掉扎鲁特部,才会让内喀尔喀的胆寒,这件事保密,切不让外人知晓。”
岳讬闻言立刻俯身拱手应了下来,这可是努尔哈赤第一次让他独立带兵打仗,这让他不禁有些激动。
“可汗放心,定不辱使命。”
努尔哈赤点点头,岳讬对自己还是很忠心的,上次沈阳大战,他跟的镶红旗跟代善的正红旗一样,实力没有受很大损伤,作为他孙子辈的第一人,现在也应该独立做事了。
“行吧,今日之事很快便会传开,你们回去定要管好下面的旗人,叫他们不要生事。黄台吉留下,其余人下去吧。”
随后努尔哈赤摆摆手就让岳讬等人离去,只留下黄台吉孤零零的站在殿内。
“我有十六个儿子,但并不是个个都成器,原本想寄希望于褚英,立他为太子,没想到他忤逆悖上,最后不得不赐死,又想着代善能够成器,但他却狂傲自大,对自己的兄弟儿子都不甚亲善,现在又作出这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原本想着莽古尔泰虽然做事急躁,但为人还算可以,但现在居然弑母,让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这般惩罚。纵观诸子中,也只有你心思缜密,深得我心。
我今天特意想把你留下来,要你以后多多帮我处理政事,不可怠慢,你可明白。”
黄台吉听到努尔哈赤这番话,内心激动不已,看来父汗是想立自己为接班人了。
虽然此事早就有预感,但黄台吉得到准备的回答后,还是激动不已。
“请父汗放心,儿臣定当竭尽全力。”
努尔哈赤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原本是想晚点办理此事的,只是现在时不我待了,浑河血战中,他的正黄、镶黄旗也遭受重创。
而代善现在飞扬跋扈,他只能提拔拉拢同样实力没有受损的岳讬、跟黄台吉以制衡代善了。
并且黄台吉确实才思过人,能给自己很多计划,现在重用他也是合情合理。
“父汗,现在莽古尔泰被废,那现在正蓝旗旗主的位置空缺,儿臣怕这个消息一出,正蓝旗内经浑河一战损失惨重,为八旗之最。
这让他们心中就有怨言,现在又把莽古尔泰这个旗主革除,怕会人心摇动,军心不稳啊。因此儿臣想要不要把正蓝旗划归您直接管辖,这样正蓝旗内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努尔哈赤想了一会,觉得不妥。
“这个位置先空出来吧,莽古尔泰担任正蓝旗旗主多年,还是从长计议为好,不宜并入,我看可以从莽古尔泰的儿子中挑选合适的来担任为好。”
求订阅,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