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监头,这是二十两,您收好。”
“好嘞,沈掌柜爽快,以后来盖州卫大可以来找我,码头上的事情我还是可以帮的上忙的。”
卞监头见了二十两银子两眼冒光,赶紧把银子接了过来放到袖口,唯恐别人抢走。收入囊中后心情更是好上不少,对沈掌柜更是恭敬,感觉就是他天降的财神爷一般。
“嗯嗯,卞监头爽快人,而今大开海禁,盖州卫沟通辽东南北,以后来往船舶只多不少,以后您怕是要忙的呢。”
见事情已了,沈掌柜也跟卞监头闲聊起来,从卞监头的姓氏中,沈掌柜大概猜出这人定与盖州卞氏有关系,想到自己说不定要常来此地,所以就跟他聊聊看,看能否结个善缘。
“这个您倒是说对了,要我说这海禁放开真的太对了,以前都是靠山吃山,地困民穷,一旦收成不好,只能挨着,哪怕是出海捕鱼,那也得偷偷摸摸去干。
现在海禁一开,我身边有本事的都出钱买船,出海做生意或者打鱼,像我也可以借这股东风,找些吃不饱饭的户所汉子来这里做些脚力,比以前也强多了,至少可以吃饱饭嘛。”
沈掌柜没想到卞监头看着年纪不大,但还有这么一番“高论”。不过这话说的也在理,这股开海禁的风不就把他吹到这里来了嘛。
“确实如此,你有机会可以去江南瞧瞧。大开海禁后,南直隶的龙江船厂生意瞬间好起来了,许多商贾联合,要么想要前往东洋日本,要么想来辽东或下南洋。
现在朝廷在辽东战事越发顺利,以后来辽东的船只多不少,正如我所说,这里生意才刚刚开始,你以后可以好生谋划。”
听到沈掌柜这么一番分析,卞监头眼睛当即亮了不少,被他说的甚是心动。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多谢您对在下提点,卞某感激不尽。”
“哈哈哈,好说,好说。”
码头上天南海北之间的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生意,听不完的号子,并且正如沈掌柜所言,这一切只是开始。
而杨涟也跟着卞为鹏的人来到了码头之上,看着数十艘船只停泊在港口,其中还有不少过来做生意的,杨涟也甚是满意,觉得盖州卫这个码头完全够用,他现在对卞为鹏也更为满意了。
“盖州卫不愧是辽东南北咽喉,现在就有商贾来此贸易,看来以后会更加繁华了。”
卞为鹏听到杨涟的话,心里当即乐开了花,当即拱手道:
“都是圣上英明,自开海禁后,商贾来贸易不仅可以设关取税,还让军户卫的闲人懒汉有了不少生计,让盖州卫也繁华热闹不少。”
卞为鹏现在对设码头一事极为上心,因为作为盖州指挥同知,他已经从盖州的毛皮生意中开始获利了,怎么能不让他开心呢。
杨涟听着卞为鹏的话也点点头,不过他对于设关税一事更为关心。
“确实如此,不过户部已经下发文书,要求统一税种与税额,到时就等都司派人过来,由辽东都司管理关税的一事了。”
卞为鹏闻言倒是无所谓,现在刚刚开海,关税的数额很少,因此他不是特别在意谁来管。
“卑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