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在其身后,振武军也缓缓在距离谷里县两里处停下来,按照蒋璘军令就在此地安营扎寨。
何仲蔚看着城外叫嚣着的官军,脸色越来越冷,用手用力一拍城墙,对着身后众人喊道:
“真的是欺我无人,你们谁敢出城教训下这帮人。”
看着城外肆意辱骂的骑兵,何仲蔚身后的将领也受不了,现在听何仲蔚这般问询,立马就有人请战。
“末将愿意率人前往。”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游击马武,此人也是汉人军户出身,因武艺勇猛,所以被何仲蔚重金招揽。
“好,我给伱五十亲兵,都是骑术一等一的好手,定要让他们好看。但是他们身后便是振武军,莫要追的太远。”
“请大人放心,官军这般欺我无人,我定要让他们瞧瞧谁是狗熊,谁是好汉。”
马武闻言便向何仲蔚躬身行礼,随后就径直往城下走去,准备纠集人马出城。
没过一会谷里县西门缓缓打开,马武从带着一众骑兵从城门鱼贯而出,随后调转马头朝南门走去。
南门的明军骑兵早就听到了叛军的动向,见马武居然带人马从西门出来,立马耻笑起来,并且更加大声的喊道:
“哈哈哈,连个南门都不敢开,居然开西门。这是怕我等直接破城而入啊。”
“今日就让尔等见识下我等的厉害。”
这时的马武已经率人来到了城门的西南角,官军见状当即从马鞍处早就准备好的鸟铳,点好火绳后就向马武冲过了过来。
他们的鸟铳与普通士卒相比,长度只是他们的一半,甚至更短,就像放大版的手铳,并且数量不少,每个都配备的两三个。
马武见对面的明军居然手持笨重的鸟铳,心中又喜又惊,惊的是使用鸟铳威力很大,而喜的是只要抵挡过一波射击就可了。
“给我冲,只要近身官军自溃!”
马武自持有城墙守军放箭的优势,只要官军骑兵进入射程,城墙上自有箭雨接踵而至。
因此他见冲来的官军也不惧怕,当即猛踢马腹,也朝官军冲了过去。
一百丈的距离很短,二者速度相同,几个呼吸就能清晰地看到对方。
但就在电闪火石之间,马武就见对面的官军骑兵猛地调转马头,一边让马匹朝左边转去,不跟他们接白刃战,一边去拿出火绳快要燃烧殆尽的鸟铳,瞄准他们。
他见状顿时暗叫不好,立马大喊道:
“小心!”
可是话音未落,就听见“嘭!嘭!嘭!···”,接连不断的鸟铳声从猛然转向的官军队伍中响起,弹丸从枪管喷涌而出,射向冲来的叛军骑兵。
这么近距离射击,鸟铳的威力和冲击力很大,五十多人的叛军骑兵一个照面就有一半倒地,战马嘶鸣声不绝于耳,根本无力进行冲锋了。
“这是什么战术?”
何仲蔚跟着众人在城墙上全程看着这一场战斗,原本以为还要一阵厮杀。
但没想到官军骑兵根本没想过骑兵对冲,而是先冲刺,随后近距离释放鸟铳后迅速脱敌,这让不由的让何仲蔚等人甚是疑惑。
“去年就听说皇帝整顿京营,裁汰了许多老弱病残。现在一看连武器战法都跟以往不一样了。”
何仲蔚看这战术如此威力,不免喃喃自语起来。这京营以鸟铳为主,听说还有大量克虏炮,现在又有不少战术,他想到这里对于未来的大战也更加悲观了。
“总兵大人,要不要派兵去救马武?”
官军骑兵不接战,只是近距离释放火铳,所以一直进入不了弓箭射程,因此城墙上的众人只能看到马武等人在下面哀号,丝毫没有办法。
但何仲蔚看着对面官军骑兵的动作,缓缓摇头道:
“不用去了,已经没有救了,官军骑兵已经第二次冲锋了。”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对面官军骑兵已经第二轮集结,他们也不装弹,而是拿出别在马鞍旁边的第二把鸟铳,点火后再次冲锋。
噔噔噔的冲锋声再次响起,一轮就被打懵的马武刚刚在亲兵的扶持下艰难上马。
抬头一望就见第二支官军骑兵已经到了自己眼前。
“嘭!嘭!嘭!”
接连的鸟铳声再次响起,马武见状刚想躲避,但这次就没能像一次那般幸运了。
他刚要转身,就见三朵血花从自己身上溅起,他顿时感到一种巨力把自己往后推,轻易的把他推下马匹。
他看着不断倒地的亲兵,心中就想挣扎起身,但浑身使不上力气,眼皮也愈来愈重,呼吸声也越来越微弱,直至无声。
“哈哈哈,何仲蔚,这就是你们的精兵,真的是笑煞我也,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我告诉你,这战术可是小爷我在京城里草栏场时,陛下亲自发明教于我的。
今日第一次使用就有如此作用,就是天子助我剿灭尔等叛逆!”
看到训练中的战术如此有用,官军骑兵士气大涨。其中一个领头的立马摘下头盔,对着城中的叛军大肆嘲讽起来。
而城墙上的叛军士卒见仗打成这样,原本就不行的士气顿时大跌,再也没有人敢出言回怼了。
何仲蔚见状如此也没有办法,只能冷哼一声,没有理对面叫嚣的官军,当即带着众人转身离开。
今天出差完毕回家,偷懒一次,明日两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