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或许是里昂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服了他，上校并没有隐瞒下去，“仅靠着我们英克雷的士兵与人民重建美国太慢了，相比起灭绝废土居民——”

“——将他们变成奴隶更好……对吧？”利兹笑道。

“正是如此，由纯种人奴役着变种怪物们恢复生产，正才是美国的复兴之路！”上校的口吻中没有半分悔改之意。

“……上校阁下，最后你口中的‘奴隶’们会怎么处置？”普尔从后走了上来，正对着上校的枪口。

“能如同牲畜一般繁殖下去的可以留着，其余的话……”不用说下去了，谁都明白应该怎么处理“垃圾”吧？

“我明白了，”普尔举起手上从敌人尸体手里捡来的高斯步枪，“生活在封闭的避难所内的人永远体会不了自由的快乐、生活在时刻都有可能爆炸的核弹旁边的人甚至会觉醒对辐射的信仰、被虚拟世界束缚着的人连自己的真实都无法察觉、沉醉在搜罗战争技术中的人无法认知到最能改变世界的技术在哪里、独享着战前政府正统传承的人无法学会仁慈……”

“……普尔？”或许莎拉就是这个时候……当然，她不会承认。

“无所谓对错，从出生开始的巨大的文化差异下，我们心中的对错就永远不可能一样……所以，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吧。”短暂却又精彩的废土游历生涯让曾经稚嫩的避难所青年快速成熟起来。

“啊，这样啊……不是由那些外国人动手，而是你这个废土人进行我的处决吗？也罢，本来就是我们内部的事情。”上校举起威力连等离子步枪都比不上，仅仅是希望死亡前能够握紧到最后的“爱枪”。

“最后问一个问题，我这种双亲都是废土人，只不过从小到大都是在避难所生活的人算是你口中的纯种人还是变种人？”

“变种人。”

“多谢您的回答。”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