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慕容蝶笑的开心。
不过,李北风没笑。
他沉默了一下后,轻声开口:“我会想办法让她们接受你的。”
慕容蝶一怔,脸上的笑容在这一瞬间突然凝住。
她仔细盯着李北风,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原本波澜不惊的内心,像是有一根弦被狠狠触碰了一下。
她突然沉默了!
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跟李北风要什么名分!
她很清楚自己的出身地位,她是青楼女子,哪怕被冠以花魁的虚名,却也终究掩盖不了她是青楼女子的身份。
哪怕她身子清白又如何?
一个青楼女子谈清白,本就是无稽之谈。
无人在意。
因此,她没想到要找李北风要个名分。
从那晚之后,她决定离开朝阳郡。
她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是李北风的话让她有了触动,她不愿意再做王爷的傀儡。
她离开了!
她一路从朝阳郡游历大昭许多城市地区,最终,她来到了京城。
前不久,她突然得知,李北风也在京城里。
那一次,她在街头见到了李北风的身影。
大概这就是缘分吧。
对于慕容蝶而言,她或许并不是有多喜欢李北风。但李北风的出现,却填满了她人生前半部分的空白!
让原本人生机械重复的慕容蝶,多了一丝对生活的希望和向往。
这个不着调的男人,莫名其妙的闯入了她的生活,在她心裏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加上那晚稀里糊涂的关系之后,在慕容蝶的心裏,本身就有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通往女人心底最近的距离其实是……
至少在慕容蝶眼里看来,这家伙似乎并没有那么差!
甚至,还挺好的!
离开王爷之后,慕容蝶在这天底下已经没有了任何亲人。
而李北风,似乎也成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信任的人。
挺讽刺的。
当初朝阳郡分别的那晚,她还在王爷的命令下对李北风斩草除根。然而那一晚被睡了之后,李北风反倒是成了她如今唯一能信任的人。
正因如此,与李北风重逢后,慕容蝶突然下定了决心。
她打算留在李北风的身份,哪怕李北风有了妻子,有了心上人。哪怕她没有名分也好……她并不在乎这些。
这些对于她而言,似乎并不重要。
但……
真的又不重要吗?
她不敢奢求罢了!
她一介青楼女子,又怎么敢奢求自己能有个名分。
然而,此刻在听到李北风的话时,慕容蝶怔住了。
她呆呆的注视着李北风,似乎有些不该相信。
他这话……什么意思?
让她们接受自己?
“我会想办法让她们接受你的!”
李北风注视着她清冷的脸庞,轻声开口:“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我会给你一个名分……”
“至于她们那边,我会想办法的……”
“……”
慕容蝶娇躯微微一颤,痴痴注视着眼前的李北风。
这一刻,那原本清明的眼眸微微泛着一丝红。她轻咬下唇,就这般盯着李北风。
眼眸中逐渐被别的情绪弥漫覆盖……
“你,想干什么?”
看着眼前媚眼如丝的慕容蝶,李北风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她的情绪……有点不对!
“你说呢?”
慕容蝶搂着他的脖子,脑袋贴近李北风的脖子:“这大半夜的,你觉得我们还能干点什么?”
她的声音很软,让人浑身酥麻酸软,李北风的呼吸微微急促。
他明白了慕容蝶的意思!
这大晚上的,的确没有别的事情能做了。
他分明能感觉到,身下的慕容蝶似乎……动情了?
见到李北风发愣,慕容蝶紧紧的搂着他脖子,凑到李北风耳边轻声吐着热气:“怎么……难道你担心隔壁的那位苏小姐发现不成?”
“……你还说你对人家没想法?”
李北风呼吸微微急促,盯着身下近在咫尺的慕容蝶。
那如玉般白皙的肌肤,精致而诱人,尤其是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眸,一颦一笑都似乎在挑拨着李北风的心弦。
李北风深呼吸一口气:“你真的在玩火!”
“对呀!”
慕容蝶微微眯着眼睛,突然又凑到李北风的耳边,轻声吐气。
“等下……我会小声一点的。”
“……”
几天前。
京城。
夜晚时分。
苏府。
一道身影急匆匆的来到了门外,单膝跪地:“老爷!”
“找到了吗?”
房间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属下已经找遍京城各处,都没有找到夫人的下落……”
“啪!”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摔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一声响声,也震慑在门外护衞的心上,大气不敢喘。
“找,调动府上一切能找的人,去找夫人!还有,让京兆府和钦天司的人也去,传我的命令,所有人都去找……”
门内传来一个低沉可怕的声音。
“是!”
一天后。
京城西郊。
一处被烧成灰烬的民宅外,聚集了诸多将士。
有京兆府的捕快,钦天司的高手,还有各处的高手。
此刻,不少人正在府宅内打扫着痕迹。
“有发现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顿时有几道身影飞入了府宅之内。
“大人,这裏有两具被烧成灰的尸骨!”
几人凑近一看,看到了从一处地下室裏面寻到的两具尸骨。
尸骨漆黑,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也无法确定身份。
只是从尸骨大小来看,可以确定这是两名女子的尸骨。
得到这个消息,在场所有人的心一沉。
就在这时,旁边又传来了消息。
“这裏有块玉!”
旁边一位京兆府的捕快递上来一块烧的漆黑的玉。
只看了一眼这块玉,旁边就有人脸色大变。
“这,这是夫人随身携带的玉!”
“……”
夜深人静!
苏府内。
“啪!”
又是一阵重物狠狠摔落地面的声音。
苏建安的身子踉踉跄跄,几乎没有站稳,跌坐在檀木椅上,面色灰尘。
面无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