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几天在逛街血拼中度过,Laura回德国过节了。其他几个相熟的姑娘没有回家的也都正忙着争取在时装周上露一小脸儿。我有时约到人和我一起吃饭,有时约不到就一个人吃。然后独自在街上闲逛,给自己买衣服鞋子,为每个认识的人买新年礼物。给林晰的是一瓶Arpege pour homme,用深紫色的纸包起来,绑上白色缎带,看起来非常美。不过说实话,那味道闻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他,而像是一部份的我,加一部分蒙昧的回忆。
每天夜里,我抱着他的衣服睡觉,起来之后就套在睡裙外面,穿着吃早饭,看电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直到30号早晨,天还没亮,床头的电话响了。我迷迷糊糊的接起来说哈罗。
“你真的在啊。”林晰在电话那头说,“我就是打打看。”
“知道现在几点吗?”
“7点多了吧。”
“6点,笨蛋。”
“那我挂了,你再睡会儿。”
“不要不要,都已经醒了。”我坐起来,靠在枕头上。“日本女人怎么样啊?Dickson大叔很羡慕啊,说你肯定天天在那里风流。”
他笑起来:“你去跟他说,Oriental Mandarin 3016房间彻夜回响‘呀咩代呀咩代’。”
我不说话。他不笑了,问我:“笨蛋你在干嘛?”
“笨蛋抱着你那件老鼠色的毛衣刚刚睡醒。”
“为什么抱那个,要不要给你买个娃娃回来?”
“因为想你了笨蛋。”
轮到他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