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神医:“殿下,请恕臣愚钝,除了此法实在不知还另有何方法可以根治此蛊。”司马天玄:“就算抓到下蛊之人,也没办法吗?”孙神医:“此蛊特别,它的发作不是由下蛊之人控制,解除也非是下蛊之人能够控制,它是否发作、是否根除,其实是由受蛊之人,也就是殿下您,自己来控制的。”司马天玄:“本太子最近一段时间已经断欲去望,平心静气,如何这蛊毒还在漫延,不见丝毫好转?”孙神医:“恕臣冒昧问一下,在此蛊二度发作前,殿下是否曾经兴起强盛的欲望?或者是否有浓烈的急切、无奈、恼火等等之类的情绪?”司马天玄沉默,那日从朝花院回来,他被父皇叫去,非要逼他答应联姻,当时的他确实感觉很无奈很恼火。孙神医:“若是有过于浓烈的情绪,就会让此蛊的气焰被无限的放大,让它觉得可以肆意嚣张而为,以至于令殿下这几天来就算平心静气,竟也有些无法克制此蛊之毒性了。”司马天玄:“那要如何?难道真的就只有你说的那种方法了?”孙神医:“若是殿下不甘心,可以再等几天看看,臣再给殿下多开一些清心的草药,或者此蛊毒会被压制下去,不会再往上漫延也说不定。”商谈无果,司马天玄不免动怒:“上回你也说再等几天看看,这回还是这么说,你这个庸医,皇宫养你就是让你说‘再等几天看看’这句话的?”孙神医忙道:“殿下息怒,若是如此动怒,只会让蛊毒更加漫延啊!”司马天玄嘴角直抽抽,挥挥手,道:“算了,你下去吧。”孙神医赶紧退了出去。【乱世狂作】“主播不出手还好,这一出手就要人命根,而且明显是要让司马天玄自宫的节奏啊!”【太乙神君】:“司马天玄这病越来越严重,肯定与主播用药有关。”【就要这样爱】:“所以说,无论如何,千万别把女人惹毛了。不论这个女人是有多无能,多无耻,多能作,多么卑鄙不入流!”前辈,您这话真的没必要说第二次。叶新绿心中腹诽,但想到这个竟敢追杀她不放的司马天玄就要遭到报应,还是她亲眼见证,不免心情愉快。只是此时此刻,她不好表现出来,一脸忧心忡忡地退出了太子东宫。她前脚刚出东宫,就被皇帝的贴身太监叫了去,询问太子病情。孙神医:“陛下,太子这病复发,恐怕是令他有些心烦,是以用了药竟也不见好。此事,归根到底还得太子自己收敛心性,清心寡欲,不动强烈的欲念,不动太强烈的情绪,病情才会好转。”皇帝也猜想太子肯定是因为那天在这里被他逼着联姻,心里恼火加郁闷,甚至可能说是愤恨,外加这贼厮那天还偷偷潜出宫去会小情人,也不知道在朝花院里都干了什么,这才令旧疾复发的。如此一想,他就觉得这个儿子太不争气了。他问:“那你说,他这病,还有几分可能痊愈?”“这……”孙神医迟疑了一下,才道:“陛下,恕臣直言,太子这病想要病愈,怕是得彻底远离尘嚣,入山中静养修行,从此再不过问红尘俗世才可。否则……唉!”她一脸无奈地摇头叹息。皇帝一听就沉吟起来。这个儿子去了山里静修,他还有其他的儿子可以继承皇位,但这事皇后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怕是得从长计议。只是皇帝和孙神医的谈话,却传入了东宫。孙神医依太子嘱咐,没有说司马天玄得断命根才能治愈这种蛊毒,只说他需要入山静养,不问红尘俗世,皇帝当时没说话。司马天玄得知这事就着急了,若是真被送到山里,不再问红尘俗世,那他也就不再是太子了。是以第二天他又把孙神医召到东宫密谈。接下来的几天,孙神医一直往东宫跑得很勤,不过有太医注意到往东宫去时,这位孙神医的药箱里不似往常带着清心静气的药,而是外伤所需的一些药膏药粉,这就令太医纳闷起来。只是几天过后,夜深人静的时候,有黑衣蒙面人潜入孙神医的住所,刀光嚯嚯,明显是来杀人的,只是几刀砍到笼起的床上,却发现上面根本就没人,而是枕头垫在被子底下,看起来像睡着人似的。太子司马天玄在东宫夜会这位蒙面刺客,得知根本就没找到孙神医,心下一惊。自此,孙神医诡异的失踪了。派人地毯式遍寻两天过后,司马天玄就觉得这个孙神医如此的失踪,怎么感觉和某女的失踪有点相像,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如此一想,司马天玄的心登时咯噔一下。但此时的皇帝却是不知从哪里得到了风声,带着一位亲信太医匆匆来到东宫,遣出众宫人,关起房门来。司马天玄看到皇帝如此架式,心中隐隐升起了不祥的预感。皇帝带着太医只待了一小会儿就走了。谁知回了养心殿他就下旨,说司马天玄病重难愈,无法再拥太子之位,特送往山中静养云云。但是司马天玄不甘心被送去山里,旨意还没送达,他似乎就已经知道皇帝有何打算了,靠着自己在宫里的势力逃了出去,逃到了朝花院。他觉得,以他这许多年来的积累,只要给他一定的时间集结势力,逼宫退位,自己顺势继位也未尝不可。只是他到了朝花院,藏在林婉的房间里还不到片刻,林婉房间里就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从窗口窜进来。司马天玄一见就是脸色一变。林婉其实对宫中发生的一切都不甚寥寥,只知道司马天玄生病了,不过上次他来却是完好无损,她就觉得这病应该不像京城传的那样邪乎。此时,她看到从窗口窜进房来一个妖娆美艳的女子,顿时讶然非常,问:“云裳,你……你怎么从窗户进来,不走大门?”见到戴云裳,她其实是有点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