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镇在主阵眼上的那个孩子。”胡倾绝走过来说道,“他在生前应该拥有很强的灵力,所以变成鬼物后也要比寻常的鬼强大。”西红柿:“看来那个腾一郎在炼制这个大阵时用的不仅仅是中国的孩子,也有不少他本国的孩子呢。这么狠毒的家伙,活该被大卫一道雷给劈死!”“什么?”小泉英子惊问,“他被谁劈死了?大卫是谁?是雷法术的强者吗?是你们血族的人?”她因为“大卫”这个英文名而误认为大卫是个白种人,如此一联想,就以为身为血族之祖的西红柿提起的,很可能是血族的人。西红柿知道自己多嘴了,赶紧用一只小翅膀捂住了嘴巴。胡倾绝瞪了一眼西红柿,道:“大卫不是血族的人。”“你……你是妖族的人?”小泉英子刚才乍一看到他出现,就已然觉得惊艳无比,此时见他跟自己说话,更是觉得心跳如雷。但她是式神道的灵女,自小就接触鬼物妖怪传奇,一下子就猜到这么漂亮的男子很可能不是人类,甚至连修士都不是。“嗯,算是吧。”胡倾绝淡淡地答。小泉英子莫名地只觉神魂颠倒。林丘然与小泉菲真道:“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是你的儿子,我要送他去转世了,他再不走灵魂恐怕会散去。”小泉菲真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这位先生……”林天栋不知道何时竟然来到胡倾绝身边。只是他这话刚一出口,西红柿就唰的一下飞到了他和胡倾绝中间,将胡倾绝挡在自己的小身体后面,而它托着的钵对着林天栋,阴阳怪气地吼道:“小子,警告你,休想染指我家大人。”林天栋有些慌张地道:“我……我就是想问一下,倾绝先生是……是什么人,是否也是修仙界……”“他是我的人。”叶新绿已然从那旧楼的一扇窗子里飞出,落在众人面前,看着林天栋脸色很是有些冷峻。胡倾绝见状不由得呵呵轻笑了一声。叶新绿对他道:“你该回去了。”胡倾绝点头“嗯”了一声。叶新绿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心意一动,就把他收回了随身空间。【魅】:“这个胡倾绝不愧是个妖孽,当初吸毒时就够勾魂了,如今他恢复健康之身,这风姿啊,啧啧!”【槐梦神姬】:“幸好迷妹这段时间都不在,不然又要舔屏了。”见胡倾绝如来时匆匆一样,去时也匆匆,一呼就不见了,林天栋难掩失望之色,继而又一脸的神往之色,上前就要与叶新绿说什么。“林丘然,还有一个小鬼得麻烦你……”叶新绿彻底将他无视,将自己先前收入灵魂漩涡的那个小鬼给放了出来。“又一个没有眼眸的孩子……”林丘然见状不由得慨叹。叶新绿刚才因为在楼内,没注意到林丘然先前送去投胎的诸多小鬼是什么样子,此时听到他的话,不由得问:“怎么,这些小鬼恢复生前的样子时,都没有眼眸吗?”林丘然:“有二十来个都是这样,确定生前曾经被挖眼。”叶新绿好奇问小泉菲真等人:“你们这个古怪鬼阵,还需要被挖眼的孩子吗?”小泉菲真摇了摇头,道:“我记的并没有这方面的要求。”小泉英子想起来什么似的,道:“这是Q市,我记的我在上海的时候,有从北方陆路来上海的小泉家子弟曾与我提起过,说Q市的天桥底下有一个实验基地,专门研究人体器官移植的……”叶新绿觉得身上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老实说,自打穿越变强以来,她已经很少有这种惊吓的起鸡皮疙瘩的时候了。她凉凉地道:“你的意思是,这些孩子只是活体实验的小白鼠?”默了一下,又道:“是了,我的祖辈想必也是白鼠之一,与这些孩子被挖眼不同的是,他不单单被挖眼,还要被强行移植这些孩子的眼珠……”西红柿接口道:“主人说的不错。当年的研究人员不单单挖眼植眼,还让腾一郎利用这古怪的鬼阵让这些被挖眼的恶鬼只记住主人祖辈身上的血气,并且以此血气为憎恨对象,让恶鬼忽略那些进行研究、亲手挖去这些孩子眼珠的人的气息。”这些被挖眼的孩子不但生前是个活体实验品,死后变成鬼也不被放过,被这个鬼阵一直困在这里,怨气横生,慢慢凝成的怨气汇聚成两个巨大的黑雾之洞。如今大阵已毁,怨气渡化,小鬼恢复生前的意识,被送去投胎了。叶新绿觉得,这个世界终于可以恢复清静了。“陈老师,我能不能问问你,那位倾绝先生去了哪里?”“你把他送去哪里了?能不能把我也送去那里?”“我说的是真的,陈老师,你怎么一声不吭啊?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恢复清静?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叶新绿记的原主跟这个林天栋办公桌坐对面都已经快一年时间了,也没见林天栋这么多话,今天一见到胡倾绝他就变成话唠啊?!叶新绿听他不停地念叨胡倾绝,不禁怒从心头起,转头凉凉地道了句:“我再说一遍,他是我的人!”感觉她看自己的目光冷飕飕的,活像是一把又一把的刀片,在自己身上一刀又一刀地割,浑身生疼的林天栋僵在了那里,只有眼睛还在眨,透着些茫然:所以呢,这跟我要找倾绝先生有什么关系啊?我只是想要再看他一眼而已……小泉英子传音菲真:“母亲,你看她,哪有半点界主的样子,竟然在为一只小狐妖与林天栋这样的凡人……”话未说完,她突兀地就见叶新绿的目光如电闪一般唰的一下就落在了自己身上。小泉英子从未有过的惊恐害怕,竟是噗嗵一声就跪了下去,脱口道:“界主大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传音嚼舌根了。”小泉菲真那里还没从儿子竟然是腾一郎所设大阵主阵眼这事中回过神来,大概是太过惊讶也太过伤心了,见小泉英子跪下去,只是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