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有些失意地喃喃道:“也许正因为这点柔弱,所以她才会入魔。杀人灵,广植被,其实是她入魔的时候干的事吧。还有,她封印的那部分灵魂,其实就是系统吧。系统,就是她入魔后分裂出来的人格。”叶新绿:“看来你也早就猜到系统其实就是我的一部分了。”林森:“大卫和珍妮都是你的灵宠,它们只能受制于你;可系统却能封印它们脑中关于系统的猜想,让你无法探到,这就说明,系统和你,其实是一个人。”叶新绿:“系统是根本就不存在的,是玉壶幻想出来的人格。玉壶在封印了系统之后,精神和心态基本上恢复了正常,开始苦修,升入神界后改名玄觞,加入木族,开始为了医治你的魂伤而忙碌。神者其实是可以化出许多分身的。史籍中记载的影族,也是不存在的,影女其实是玄觞派出的分身。只是玄觞没想到,这个分身被逃出封印的系统占据了。玄觞发现这件事后就追踪它到了下界,双方开战,不但毁了鬼谷,连神树都受损严重……你们所说的树女之战……呵!”林森讶然地瞪视着叶新绿。叶新绿:“你一定很惊讶我为什么会觉得你们所说的树女之战,其实就是玄觞和系统的战争是不是?”林森:“你这么说,肯定有你的理由。”叶新绿:“我觉醒了历代树女的记忆。”林森越发震惊地瞪视着她。叶新绿:“树女,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只有我一个!只有我一个!……林森觉得这句话好像是一个咒语一般,在他耳边翻来覆去地响了很多遍。的确,树女,在木族里一直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存在,没有人知道她们是怎么收服神树的,这明明是只有神木皇族才拥有的能力。可是,要说这树女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这这……这让他怎么相信?他道:“可是,有关树女之战的记载不止一个。”叶新绿:“是啊,玄觞和系统的战斗不止发生在鬼谷。还有,玄觞之前的几世,也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所以,史上记载的,两个树女必然发生一个吞噬另一个的战斗,你应该能明白是为什么了。”林森恍然:“是主体和分身的战斗,所以必定会出现一方吞噬另一方的情况。”叶新绿:“没错。”顿了顿,不禁淡淡笑问:“咳,这也说明,我是一个有严重精神病史的人,你确定以后还要和我在一起?”林森:“我觉得你很坚定很理智,没有精神病发病的征兆。”默了一下,又不无担心地道:“也许,会有你前几世的树女分身存在,发现你之后……”叶新绿沉吟道:“是啊,我被另外的树女吞噬的危险,并不能因此就解除了。”林森突地道:“原来,食树蛇对于树女的真相,也了解得不多啊!”叶新绿怔了怔,随即噗哧一下笑出声来。灵魂漩涡里被点名的食树蛇:……几个意思这是?某人非要点出这点来,是不是心理就平衡了?林森又道:“你不是说,你不是玄觞,既然如此,也和玄觞前几世并非一个人,却又说,树女,从始至终民就只有你一个人……”叶新绿:“哦,你是在挑我话里的错?”“没。”林森忙道,“我其实很好奇,树女,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如果说有这么一个种族,一代代传承,那就不奇怪了。可是你说,树女从始至终就你一个……我有点理解不了。等一下……”林森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树女,可不仅第五神界有,其他的神界也有,你说树女就你一个,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想,我其实,可能只是一棵树。最初最原始的我,只是一棵树而已……”叶新绿喃喃地道,目光突然变得分外悠长。林森幽幽地接口:“一棵强大的神树,纵横各个时空,来往几大神界,一朝化形,变成了一个女子。”叶新绿笑道:“你怎么知道?”林森:“猜的。像神树那么神奇的物种,化出人形来一点也不奇怪吧。”毕竟神界里的树,很多都能化出人形。因为是可以在几大神界间穿梭的神树,所以在几大神界都出现过树女,就一点也不奇怪了。“对了,”林森突然好奇地道,“你说玉壶在追踪我许久后回到家族,发现家族被灭了,她封印系统后有没有查找过家族被灭的真相?她有去报仇吗?”叶新绿道:“可能是因为玉壶疯魔的缘故,关于这件事的记忆我始终不太明朗。不过,那是玉壶和玄觞的事,与我无关,我不想去追究,也不想知道后续。”林森淡淡一笑,也没再追问。叶新绿盯着林森看了一瞬,突然觉得林森很可怜。其实,关于这件事,她现在已经有了非常清晰的记忆。灭掉玄觞一族的人,就是追杀林森的人,也是在此之前导致林森灵魂受创的人。而这些人,都是来自于林森的母族,是林森的母亲派人在追杀林森。林森的父亲,那个老木皇提前找到了林森,这才让林森保住了性命。但是当时林森已经失去他为神族的记忆,他只是一个一心要和爱人成婚的少年,说什么也不肯跟老木皇走。老木皇无奈这才让林森陷入了沉睡,而不是林森所以为的那样是为了让他的灵魂静养。林森灵魂受创,遗失了许多以前的记忆,甚至因为这种重创,在他沉睡后再醒来,也遗失了一些关于他和玉壶的记忆。当然,他和玉壶的大部分记忆他还保存着。玄觞升入神界后,自然是要报仇的,与老木皇联手一起铲除了林森的母族。这点,叶新绿可是一点也不想让林森知道。不管他母亲对林森再怎么不好,可那终究是他的母亲。叶新绿虽然认定自己和玄觞是两个人,但玄觞是她的前世,这点她却不能否认。如今老木皇陨落万年之久,林森母族灭亡,其母之死,林森真要追究的话,这锅很可能就得让她来背。她才不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