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华听罢,好不震惊地唰的一下合上掌中书,道:“本王从未给他们下过请柬啊!”下人道:“禀王爷,他们说一早就收到了周相府的请柬,原是要去周相府吃席的。但,周相爷之前又派人说,王爷因念着他是岳丈,想着两家若是同时设宴,怕客人都来了王府,周府中宾客淡泊,有失体面,这才故意将王府的喜宴取消,好以免周府无客之尴尬,如此还请朝中同僚以及京中显贵往周府之前先来王府恭贺,再往周府中赴宴即可。”这里话刚说完,便又有下人来报,道:“启禀王爷,那些来贺喜王爷的官员及显贵得知迎亲的队伍已经启程,便留下贺礼后走了。”聂天华:“胡闹,本王在这里看书看得好好的,什么时候去迎亲了?”两个下人彼此相视一眼,对此也很茫然。第二个下人又道:“小的刚才听到有喜乐和罗鼓声从咱们王府附近响起,原想着可能是别人家也在办喜事……”聂天华:“那,附近是谁家办喜事?”下人:“小的便赶紧出去打听,谁知并不曾有其他人家办喜事,街上人还都说,那喜乐和罗鼓声正是咱们王府迎亲的队伍,还说,王爷得病不能上朝,也无法亲自去迎亲,便请了兄弟骑上王爷最爱的战马,代王爷前往周府迎亲了。”聂天华好不震惊地道:“还有这种事呢,本王怎么不知道?”他一琢磨就琢磨过味来了,冷笑道:“那个周相爷胆子不小,这是要将计就计,成就了这门婚事啊!”第一个下人道:“王爷,这婚事要是不成,那周家五姑娘岂不是就此毁了?”“她毁了难道不应该吗?”聂天华怒道。这一生气,屁股上还没好全的伤就疼了起来,疼得他嘬了一下牙花子,遂咬牙切齿地咒道:“那个死女人,就算是这样也难消本王心头之恨!”下人们听好不茫然。他们哪知道他们的王爷曾被他们口中的周五姑娘挂鱼网上,后来还打了屁股,到现在还没民了呢!这对于不可一世的聂天华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第二个下人道:“王爷,现在咱们怎么办?街上都说迎亲的队伍已经罗鼓喧天地走了,而且还一路打赏一路红妆,好不大张旗鼓。有亲眼看到迎亲队伍的百姓,说那花轿是好不奢华的八抬大轿,都说王爷爱这未过门的王妃至深,这才能做到如此地步。他们还说,要不是王爷身在病中,这婚事原是要在数日前就办了的。而且他们还说……”“说完了没有?!”聂天华好不耐烦地打断他。第二个下人赶紧闭紧了嘴巴。聂天华:“这帮嚼舌根的绝对不是普通的百姓,一定是有人特意安排。”第一个下人猜测:“是周相爷?”聂天华:“那老东西与本王共事多年,本王以前咋没看出他有这等胆色?”想了半天,“不对,不是周相爷,周相爷虽然老奸巨猾,但可没胆子找人冒充本王的兄弟去代本王迎亲……”又再沉默半晌,他沉沉地道:“你们先退下吧!”两个下人齐齐施礼后退了下去。聂天华低声唤了句:“暗卫。”立刻有一道暗影闪现在角落,朝他施了一礼。聂天华:“让暗卫埋伏在府中各个角落,有谁胆敢闯府,格杀勿论。”暗影:“那个女人,真要杀掉吗?”聂天华没好气地吼道:“你先试试能不能杀得了再说吧!”暗影:……“是。”暗影讪讪地应了一声,施礼后消失不见。聂天华立刻朝外面喊道:“管家!”“小的在!”守在门口的聂管家赶紧应声。聂天华:“让府中仆役全部撤回自己房中休息,未得本王命令,不得出门。”“是。”聂管家赶紧应道,去传令了。刹那间,王府中各处忙碌的仆役消失个干净,偌大的院子似乎空无一人。叶新绿此时已经坐在八抬大轿上,带着好长好长的迎亲队伍从周府故意绕了全京城一圈,正往聂王府而来。外面跟着来的凤香额头上直冒冷汗,低头贴近轿子窗口,与叶新绿道:“小姐,这……就快到聂王府了,咱们这么办真的没问题吗?这这这……王爷一旦动怒……”叶新绿笑道:“都说了让你不用怕,到了王府,你们就在外面守着,小姐我先去跟我那夫君聂王爷‘好好’谈谈。”凤香:“新娘子是要由夫君背进门的,您自己进门,不合礼法啊!”叶新绿:“王爷尚在病中,哪有力气背新王妃进门,王妃自己走进门也是无奈之举。相信大家会理解的。”凤香:“小姐,我……我腿抖!”【昨夜星辰】:“主播是干这种事的老手了,自然不怕,可是把这个小丫环吓的够呛!”【迷迷妹】:“主播到底在干嘛啊?那个聂王爷从一开始就打着在娶亲之日悔婚的主意吧,这迎亲队伍……”【打不死的小强】:“主播让凤香找的呗!厉害了我们的主播!”【少林寺】:“主播现在的神币就算在凡人界换上几十个国度都没问题,搞出这么一场盛宴婚礼一点也不稀奇。”轿子抬到王府正门,大门紧闭。叶新绿命人压轿,自行从轿上走了下来。她转身与众人微一福身施礼道:“多谢各位,辛苦了。因王爷在病中,不宜大肆喧闹,故而此处相对安静,大家也请息声,先在此处歇息。”大家这才恍然:难怪这府里办喜事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一点喜庆的气氛都没有啊!也不知道这王爷的病,重到何种程度?这么着急娶王妃,难不成是要冲喜吗?叶新绿随即转身,直接抬起一脚就踹在了王府大门上。那大门原本锁得死死的,不想被她这一脚踹得咣当一下就打了开来。原本躲在门后借着门缝巴望外面情况的小暗卫都跟着摔了出去。叶新绿大步而入,随即转身关门。再一转身时,一堆黑衣蒙面、手持利器的暗卫已经将她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