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张东成的心意不顺!张东成真想找个不长眼的,痛打一番来出出气。“东成,等等我呀!”刘惜君追了上来,搂着张东成的胳膊,小声地说道:“怎么了东成,怎么很不开心的样子……”“我没事。”张东成淡然说着,眼眸之中却是有火焰升腾。熊志安也追了出来,安慰道:“老大,我知道你生气,这社会就这样,没钱没势便被人瞧不起。那些家伙以后不理他们就是了!”“嗯,没事,我们回去吧!”张东成回应着,缓缓向门口走去。门口那边,传来一阵喧哗。“先生,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我给你擦干净……”一个穿着帝国大酒店服务员衣服的女孩放下手中的水桶抹布,有些惊慌失措地说着。“你搞什么鬼?竟然把脏水弄到崔先生的身上!你有没有搞错!还不给崔先生道歉!”边上一个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的家伙怒发冲冠地喝斥着,挥舞着手臂口沫四溅。“是他撞到我身上……”那服务员睁大了眼睛,眼眸中之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低下头去:“是,是我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一个穿着一身灰色西装,头发梳得铮亮,苍蝇飞上去都打滑的男子板着脸,看了看自己裤腿上的几滴水渍,很不爽地对那眼镜男吼了起来。“@@$@%$%@@$!@@!”灰西装吼着,说的却不是中国话,好像是,思米达国的话。眼镜男点头哈腰地应着,嘴里不停地·¥—*思米达地说着。然后,便是板过脸,对着那服务员吼道:“你知不知道崔先生身上的衣服有多贵?啊!”“我……我错了,要不我帮崔先生擦一擦……”那服务员被吼得满脸雪白,她拿出一条雪白的毛巾,想帮那灰西装擦一擦。灰西装一脸愠色,飞快地把腿拿开,明显是不让这服务员帮他擦拭裤子。服务员拿着白毛巾愣在那儿,愤怒的眼镜男脸都涨红了,一巴掌便把她手中的白毛巾打掉,指着服务员的鼻子,厉声喝斥道:“崔先生可是思米达国天乐集团来我们市考查的贵宾!你冲撞贵宾,破坏的是我市招商引资的大好前景!就你这破毛巾还拿来擦!?”“那……要不,要不我帮崔先生洗洗裤子吧!到我们酒店干洗,我出钱,我出钱!”服务员明显是被吼蒙了,只是结结巴巴地说着。灰西装皱着眉头,又说了一通,而点头哈腰如同哈巴狗一般的眼镜男转过身来,便是喝斥道:“崔先生大发善心,不需要你清洗衣物!”服务员面露感激之色,束手束脚地站在那儿,连声道谢道:“谢谢,谢谢崔先生!”那眼镜男眼眸之中闪过满满的不屑,阴笑道:“崔先生说,既然是道歉,那就该用思米达国的方式来道歉才真诚,你知道怎么做吧?”“啊……怎么做?”服务员怯生生地说着,疑惑地问道。“跪下道歉啊!没一点常识的东西,还不快给崔先生道歉!”眼镜男趾高气昂地喝斥着,声音之大周边不少人都听着了,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为什么要跪?我已经道歉了!”那服务员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那眼镜男,很不服气地说着。“啊呀,你还想翻天了你!一个低贱的服务员,你装什么逼?告诉你,你要是破坏了我们市招商引资的大事,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快给我跪下道歉!要不然,我找你们领导,分分钟把你给开了!你信不信?”眼镜男见到那服务员不听话,顿时觉得在灰西装面前丢了脸面,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边上不少人都围了过来,但都是惊讶地看着,并没有人上前。服务员看了看边上围过来的人群,却是死活不肯跪,眼眸之中大颗大颗的泪水出现,却是倔强地说道:“道歉可以,但跪下不行!我凭什么给他跪下?”听到这话,那灰西装也怒了,用生硬的中国话骂道:“我到中国一个月,到这里我明白的第一件事就是你们中国人都是杂种!”眼镜男听到灰西装骂街,也是怒不可揭,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掐着那服务员的脖子,拚命地把她往地上按,嘴里还骂骂咧咧地骂着:“老子叫你跪下听到没?啊!想找死啊?”服务员被掐得喘不过气来,摔倒在地上,那眼镜男一脚便踹了上去,骂道:“下贱的东西,给脸不要脸!”边上的人听了,都火了,围了上来骂道:“你们干什么呢?还骂我们中国人是杂种?”“卧槽,你个眼镜是不是中国人,帮着外国佬欺负我们自己人,你良心被狗吃了吗?”“快放手,不放手老子打你丫的了!”七八个边上的客人看不过去了,纷纷上前。眼镜男眼神之中一片慌乱,但很快醒过味来,大叫道:“你们干什么?这可是思米达国来的客人,这关系到我们市招商引资的大事!你们是哪个单位的,做什么生意的!敢闹事,我叫police把你们都抓起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一听到police,上前的几个人都僵在那儿,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个小伙脾气爆燥,很是不爽地骂道:“妈的,今天老子就算是丢了工作,也要揍你丫个狗汉奸,帮着外国佬欺负我们,你特么祖宗都不要了,跟在别人后面当狗,你要不要脸!”说话间,这也算是膀大腰圆的小伙撸起袖管便走上前来。那眼镜男慌了,光凭他小鸡崽似的体形怎么可能打得过那小伙,便是惊慌失措地大叫道:“哎哎哎,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你再惹崔先生,别怪他保镖出手了!人家崔先生的保镖可是跆拳道高手,分分钟打趴你!”那小伙哈哈一笑,挥着拳头冲了上去:“老子先揍死你这狗汉奸再说!”一拳轰去,那眼镜男惊恐无比地缩起了脑袋,但却感觉一阵急风吹过,再听到啊哟一声,仿佛一个重物摔了出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