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执也十分不理解傅禾凝为什么要帮一个昆仑奴求情,番邦奴隶本就像是交易的货物一样,而且他还差点杀了自己的主人。
“他在你的眼中或许是奴隶,可在我眼中,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傅禾凝与贺执的想法不同,她觉得人根本不应该有高低贵贱之分,不过,在这个时代,应该没什么人能理解她的想法吧?
总之,她很想保住这个人的性命。
“你把他送去官府,就算能要了他的命,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倒不如你开个价,我把他买了去,你觉得如何?”
“就凭你?”
胡财主打量了傅禾凝两眼,觉得她看起来也不像是有钱的主。
他想了想,觉得傅禾凝说的也有点道理,他现在欠着赌坊的银子,总不能人财两空。
他犹豫了一下,伸出了五根手指头:“五十两。”
“您要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虽然昆仑奴力大无穷,在市面上确实比普通的奴隶价格要贵一点,但也不至于翻了好几番。
再说了,此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就算被傅禾凝买回去,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五十两是在太贵了。
“依我看,二十两好了,这个价格很公平,童叟无欺,您觉得呢?”
傅禾凝笑着说要是胡财主同意的话,她现在就可以给他现银。
胡财主动了心,以前他家境殷实,二十两自然不算什么,但现在他已经把家产全都输光了,有了这二十两做本钱,说不定可以把输了的钱全都赢回来呢?
“好,我同意了。”
胡财主当着围观众人的面收下了傅禾凝二十两银子,以后这个昆仑奴是生是死都和他无关了。
这时候有人认出了傅禾凝,小声议论着:“这个女人不就是春熙阁的老板娘吗?怪不得出手那么阔绰。”
胡财主耳朵尖,一听春熙阁的名号,转身就反悔了。
他嬉皮笑脸的拦住了傅禾凝:“原来是傅夫人啊,刚才真的得罪了,我想了一下,觉得二十两还是太少了点,您看是不是……。”
他的意思显而易见,想要傅禾凝在多给钱。
傅禾凝很是客气的笑了笑:“刚才我们已经说好了,这么多人都可以做人证,您要是反悔的话,未免有些太没信用了吧。”
“嘿,傅夫人,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做生意也要分人的对不对?您是名震京城的脂粉英雄,身价怎么能和普通人一样呢?”
傅禾凝冷笑,怪不得胡家的家业被败光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男人,就算有金山银山,也会化为一场空。
胡财主心想着傅禾凝不过是个女人,能把自己怎么样,决心耍赖到底。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出尔反尔丢不丢人啊。”
贺执不耐烦的说,胡财主银子都收了才反悔,是不是过分了点?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少管大爷的闲事!”
“我是从你祖宗的头上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