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禾凝赶忙走上前把兮儿护在身后。
“几位官爷,都是误会。”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兮儿手中的篮子上蒙着的布揭开给他们看,里面放的只是几碗菜而已。
“我家婢女年纪小,有的时候脑子不太利落,还请几位官爷千万别见怪。”
傅禾凝道着歉又拿了一些银子塞到了他们的手中,那几个禁军才善罢甘休。
“官爷,我想问一下最近京城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巡街的比以前多了不少呢?”
“朝廷的事轮的到你说三道四吗!”
民不与官斗,虽然傅禾凝有钱,但在这些人眼中,也就是个普通农妇罢了。
傅禾凝也不敢再问,拉着兮儿走开了。
“以后要是在碰到这些人,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不要和他们争吵,知道了吗?”
“但是小姐,那些人好不讲道理啊。”
兮儿也觉得很委屈,因为她只是送个饭而已,又没有做什么可疑的事情,那群人有什么资格碰她?
“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惹不起我们还能躲不起吗?”
傅禾凝轻轻擦了擦兮儿眼角的泪痕,让她别在难过了。
只是外头巡视的禁军好像一天比一天多,有的时候一上午来来回回要走四五趟。
虽然傅禾凝并不喜欢在纪仲斐面前多话,但她还是忍不住去问了纪仲斐,京城内的这些禁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禹王要回京了。”
禹王?
傅禾凝好像都没怎么在京城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皇上膝下的成年皇子不多,太子为嫡长子,而禹王是老二。
但因为禹王的母亲出身卑微,且剩下禹王没多久后就撒手人寰,所以皇上并不是很重视他,把他送到了边关。
名义上是磨砺心性,但实际上就是放逐。
“皇上的心也太狠了吧?”
虎毒尚且不食子,皇上居然能把自己的亲生骨肉送到战场上?
“后宫虽然是母凭子贵,但如果生母的出身不高的话,就算生下儿子,也很难养在自己膝下,只能送去给皇后抚养,所以禹王被送走,其实倒也是条活路。”
“你的意思是,皇后很讨厌禹王?”
纪仲斐微微顿了顿,淡淡的说当年皇后怀着太子的时候,正好禹王的母亲也在差不多时间被诊出了喜脉。
太子要立嫡立长,如果禹王先出生的话,太子的身份就很尴尬了。
因此,皇后不喜禹王,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那太子比禹王大几天?”
“一天。”
出生的日子如此相近,再加上禹王的生母已死,看多了宫斗文的傅禾凝忍不住脑部了一处血淋淋的大戏。
纪仲斐好像看出了她在怀疑什么,沉声提醒她千万不要在外头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