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纪仲斐很少在她面前提起朝堂之上的事情,但傅禾凝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比谁都清楚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禁军掌管京城安危,纪仲斐如何有权调动?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一定去找了太子。
纪仲斐淡淡一笑,轻轻的把她鬓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
“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傅禾凝有惊无险回来的消息传开了,为免节外生枝,纪家人只对外说傅禾凝是在后山无意间滑到,并没有提及有人想害她一事。
当消息传回醉红楼的时候,孔茯苓正在弹琵琶。
她的手指一勾,一根琴弦边应声而断。
“消息可靠吗?”
“回小姐的话,傅夫人好像已经回家很久了,公子正在陪着,想来确实是真的。”
紫鹃能感觉到孔茯苓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她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孔茯苓闭上了眼睛,身体都在颤抖。
良久,她猛地抄起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傅禾凝,你的命可真大啊!你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紫鹃忙起身去收拾地上碎了的碗盏,孔茯苓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那些衣服,可都处理干净了?”
“小姐放心,已经全都销毁了。”
孔茯苓冷笑一声,朝着紫鹃走了过去,抬脚踩在了她的手背上。
紫鹃的手下压着的便是碎掉的茶碗,顿时血流如注。
“之前小雅跟着我的时候,也说会对我忠心耿耿,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紫鹃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忍着痛说:“我的命是小姐的,自然会对小姐的秘密守口如瓶。”
她的回答让孔茯苓还算满意,她抬起了脚,让紫鹃出去包扎一下伤口,免得流出来的血把她的房间地面弄脏了。
“公子,您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您这样我实在受不起。”
连翘翘着一条腿,看着面前的纪仲斐坐立不安。
他怎么能让纪仲斐帮他按摩呢?
“凝儿的腿伤虽不算严重,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总是疼的睡不着觉,若是按摩的话,或许可以缓解一二。”
“那我来就好了,何必劳动公子亲自动手?”
“有些事情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
纪仲斐淡淡的让连翘坐好,感受一下他的力道还有穴位拿捏的是否准确,要及时给他反馈。
这样等一下给傅禾凝按摩的时候,他才能做得好一点。
“公子,我以前从没想过您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虽说连翘记忆中的纪仲斐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任何事情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好,但现在的他更多了一丝人情味和烟火气。
说实话,他更加欣赏现在的纪仲斐。
“公子,你我相识多年,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
连翘知道太子对纪仲斐有知遇之恩,所以纪仲斐对太子一直非常忠心,不管太子让他办什么差使,他都可以办的妥妥帖帖。
但他的身份终究是见不得光的,就算将来有一天太子荣登大宝,朝堂之上,也未必有纪仲斐的一席之地。
“我知道公子您不在意这些,可是您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他总要为两个孩子还有傅禾凝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