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东家，您看这件事传开了以后，咱们铺子里的生意一落千丈，何必为了小部分人而得罪那么多人呢？”

“阿四，当时我开春熙阁的时候，第一位大客户就是醉红楼的孔姑娘。”

虽然后来傅禾凝也猜到应该是纪仲斐让孔茯苓那么做的，但她还是记下了孔茯苓的恩情。

顾客是上帝没错，但也不能为了做生意而改变原则。

“可是东家，万一您三天内没办法给他们一个交代，咱们不仅要损失一大笔钱，以后的生意也很难做啊。”

“放心，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

傅禾凝非常乐观的拍了拍阿四的肩膀，让他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交给她来想办法。

别看她在阿四面前表现的若无其事，但其实她心里也挺慌的。

不过她说的全都是真心话，她并不打算放弃做青楼歌女的生意。

她坐在铺子里绞尽脑汁的想了一整天，也没想到有什么特别好的主意。

看天色不早了，她也该回家，但又不想让家人看到自己这幅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不得不在进门前好好调整了一下情绪，作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然后才走进家门。

谁知道她一推开门就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给纪小姐道歉的。”

孔茯苓盈盈一拜，双眸含泪。

她轻轻用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痕：“我想让姐妹们帮你，才会逢人便推荐春熙阁的东西，谁知道居然给您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

“原来是你啊。”

傅禾凝若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提泪涟涟的孔茯苓。

怪不得这个消息传播的那么快。

“纪小姐，我也是好心办坏事，您不会怪我吧？”

傅禾凝冷笑，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她在怪罪孔茯苓的话，反倒显得她是个小心眼的人了。

孔茯苓又泪眼婆娑的看着纪仲斐，满眼悲戚。

“公子，都是茯苓的错，若是有办法弥补，我一定万死不辞，可惜事已至此，我是有心也无力啊。”

看着她这幅样子，要不是知道孔茯苓对自己本来就满怀恶意，傅禾凝会真的以为她很抱歉。

只可惜，越漂亮的女人约会说谎，孔茯苓演的越像，就越是傅禾凝怀疑她是故意的。

孔茯苓假惺惺的掉眼泪，哭个不停，纪仲斐只是沉默，并没有任何安慰的举动。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傅禾凝身上。

“事已至此，你可想出了解决的办法？”

“暂时还没有。”

傅禾凝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百姓们对青楼女子的成见颇深，除非她们能改变看法，否则很难让她们放弃退货。

等一下，改变看法？

有一道灵光在傅禾凝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忽然笑了起来，看着孔茯苓说：“刚才孔姑娘您说只要能办到我，做什么您都愿意，对吧？”

孔茯苓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