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禾凝饶有兴趣的摆弄着袖箭,随口问了一句:“你能不能再给我多弄点这个东西来?”
袖箭用起来那么简单,就算是女孩子也能用的得心应手,她想给兮儿也弄一个,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唯一一件,是之前太子送给我防身用的,想来应该没有第二件了。”
这些东西都是军备,普通人私自去铁匠铺要求做这种东西的话,官府可以直接抓人。
就算在黑市上,一只袖箭,也不下白金。
“原来这个小东西那么珍贵啊?”
傅禾凝这才反应过来,这东西估计是纪仲斐专门为自己找来的。
她很感动,主动勾起他的脖子送上了香吻一枚。
“谢谢你。”
“夫妻之间,何必言谢。”
纪仲斐让她把袖箭收好,以免被别人看到,毕竟袖箭和弩箭的威力比起来还是太小了,万一敌人提前有了戒备,就很容易躲开。
傅禾凝珍而重之的把东西收好,然后趴在床上抱着纪仲斐甜甜的闭上了眼睛。
私塾里的夫子说大宝的四书五经已经念熟了,不管是写文章还是作诗,都非常好,不输给成年人,春试考上秀才,还是很有希望的。
她谢过了夫子,然后教了春试的银子。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听纪仲斐说过,他也曾经参加过科举,还拿到了功名,但后来却又被无缘无故的取消了应试资格,便问夫子知不知道这件事。
夫子一听这事脸色就变了,急匆匆的摆手说自己和纪仲斐不熟,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傅禾凝的直觉是最敏锐的,她立刻觉察到此事肯定有秘密,再三追问,恳求夫子把事实告诉她。
她之前闹过学堂,夫子也有点怕她,生怕她在闹一次,拗不过她的纠缠,只能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当年纪仲斐在学堂里的成绩可谓是一骑绝尘,把其他人都甩在了身后,所有人都觉得他一定能金榜题名。
但是他的大哥,纪該明就差了点。
虽然纪該明也很努力,但从来没有赢过纪仲斐一次。
后来,两人同时参加了会试,到了放榜那一天,纪仲斐一举夺得魁首,而纪該明则名落孙山。
“也就是说,纪仲斐是会元?”
夫子点了点头。
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大事,若是能在接下来的殿试上在得到皇上的青眼,那将来就一定会前途无量。
可惜有人给吏部举报,说纪仲斐考试的时候作弊,偷偷的文章写在衣服上,带进了考场。
吏部的官员去纪家搜查,果然找出了那件衣服。
“这不可能!”
傅禾凝非常清楚纪仲斐的为人,她相信纪仲斐就算不去参加考试,也绝对不会作弊的。
“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说几句话就可以改变的。”
认证物证俱在,纪仲斐的应试资格便被取消了,本来按照朝廷律例,还要把纪仲斐收监,是纪孙氏花了不少银子,把给纪仲斐买了一条生路。
“原来是这样。”
傅禾凝若有所思。
怪不得纪仲斐很少在自己面前提起科举一事。
从会试第一名到名落孙山,这中间的落差那么大,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想来那个时候的他一定很很难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