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我知道您在做礼部侍郎之前,也曾经寒窗苦读多年,想必您比谁都明白其中的艰辛。”
“我儿子虽然年幼,但也不曾在读书上有一丝一毫的懈怠,所以才能十岁高中。”
“若是因为别人的诬告,就让他这一生的前程断送的话,岂不是罪过?”
傅禾凝并没有继续求情,而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果然,徐侍郎听了以后,确实陷入了沉思。
见状,她接着说:“我儿子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大人尽可以去找学堂里的老师询问,若是我儿子真的是个庸才,我怎么会让他十岁便去参加春试?”
傅禾凝的话句句切中要害,确实很有道理。
徐侍郎也开始怀疑起来,觉得此事可能有隐情。
但从傅禾凝家里搜出了棉衣,那可是重要物证,要是大宝没有作弊,棉衣又该如何解释》
“民妇现在也没办法给大人确切的回答,我只能说是有人故意栽赃。”
“既然你没有证据,就算本官相信你,也无能为力。”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任何事情都是公平的,他也只能秉公办理。
不过,看在傅禾凝为母之心确实令人动容的份上,徐侍郎可以只取消大宝的功名,但以后大宝也不能在参加科举了。
“大人。”
傅禾凝说:“您可知道淑妃娘娘?”
“自然是知道的。”
“我儿子考中以后,并没有去做官,而是去了太学,其中,淑妃娘娘便帮了不少忙,说明娘娘也认可我儿子的才学。”
“大人要取消他的功名,岂不是再说淑妃娘娘识人不清?”
徐侍郎愣了一下,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一层利害关系。
他很清楚傅禾凝是故意这样说的,可傅禾凝的掩盖看起来也不是在撒谎。
要真有此事的话,那事情就不简单了。
见自己成功用淑妃压住了徐侍郎,傅禾凝接着说:“其实我也不想为难大人,只是希望大人能暂时把这个消息瞒下来,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去找证据。”
徐侍郎思忖片刻:“你要多久?”
此事不能拖得时间太长,否则他也不好交代。
“三天。”
“好,三天就三天。”
要是傅禾凝在三天后还是没办法找到证据的话,就别怪徐侍郎不给面子了。
“民妇还有一事想求大人。”
傅禾凝放心不下大宝,想要去看一眼。
这对徐侍郎来说不是难事,他写了个手令,让傅禾凝拿着,便可以去见大宝了。
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虽然大宝被关在了牢狱之中,可他如今有功名在身,所以羁押的牢房比一般的囚徒要好一些。
可毕竟是牢房,就算好也好不到哪去。
看着地上的一床薄被还有水桶,傅禾凝鼻子一酸,差一点当着大宝的面哭出来。
她心疼的说:“大宝你受苦了,你放心,娘一定会尽快救你出去的。”
“没关系的娘。”
大宝虽然身陷囹圄,却依然很听话懂事的抬起了头,冲着傅禾凝笑。
他虽然被关起来了,可他知道自己是清白的, 所以他一点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