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禾凝是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下毒的人给抓出来的，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给那些无辜被牵连的姑娘们治脸。

她和连翘、兮儿还有十五一起连夜把解毒的药做了出来。

翌日，那些人在找上门来的时候，傅禾凝便把那些药全都给了她们。

本来她们还有点担心这些药是不是傅禾凝糊弄他们的，但看到傅禾凝脸上也敷着一样的药泥，就把这些药拿了回去。

同时，傅禾凝还说，让她们先安心回去把脸治好，等七天以后，她一定会给所有受害者一个满意的答复。

傅禾凝的春熙阁已经开了快一年，从来没掉过链子，她既然承诺了，就一定做得到。

趁着这七天的时间，傅禾凝要从身边开始，仔细查一查谁的手脚不干净。

连翘之前的话提醒了她，胭脂水粉都是从工坊里生产出来后直接送去春熙阁售卖的，中间没有任何多余的环节。

也就意味着，下手之人应该就是工坊或者铺子内的伙计。

她把阿四叫了过来，问最近铺子里有没有举止反常的人。

阿四想了一会后，还真的想到了一个人。

那就是之前从纪該明铺子跳槽过来的牛大壮。

他本来是一直在库房帮忙的，阿四见他手脚越来越利落了，再加上牛大壮家里有那么多张嘴要养活，阿四可怜他，想让他多赚点钱，就把他调来了前头。

但牛大壮长得有点五大三粗的，再加上嘴巴笨，不会说话，结果得罪了不少客人，反倒比以前赚的少了。

他找阿四抱怨过几次，可又不甘心回到库房里工作。

而且，阿四前几天曾经见到牛大壮和纪該明在街上说话。

因为离得远，所以阿四没太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阿四觉得，牛大壮毕竟是纪該明曾经的伙计。

如今铺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的嫌疑自然很大。

傅禾凝也认为阿四的怀疑不无道理。

因此，她想了想，让阿四把牛大壮叫来，自己问一问。

牛大壮来了以后，满脸的小心翼翼。

傅禾凝开口道：“最近铺子里出的实情，我想你也都知道了，我想问……。”

她还没把话说完呢，牛大壮就立刻扑通一声给傅禾凝跪了下来，脸上涕泗横流。

一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傅禾凝被吓的不轻，连忙让他先起来再说。

“东家，您的意思我都明白，您是想要赶我走对不对？”

牛大壮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我承蒙东家您的照顾，家里人才能有一口饭吃，如今铺子营生艰难，您不要我，我也能理解。”

他哭着哀求傅禾凝能不能在想想，他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工钱啊！

傅禾凝忙让阿四把他扶起来：“我不是要开除你，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牛大壮听了，这才勉强止住了哭，问傅禾凝想问什么。

阿四替傅禾凝开口问说：“你前些日子可是和纪大少爷见过面？你们都说了什么？”

一听这话，牛大壮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傅禾凝是什么意思了。

他显得比刚才还要激动，黑黝黝的脸涨的通红。

他说：“俺虽然没念过书，但也知道什么叫良心，俺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东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