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那两份口供,傅禾凝的心情有些复杂。
虽然事情如她所想的一般发展着,可此时此刻,她还是有些犹豫。
她很清楚,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能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兮儿知道了她的想法后也非常惊讶。
“小姐,您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我怕您在纪家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可我我不这样做的话,春熙阁就完了。”
就算她能渡过这个难关,谁也不敢保证,没有下一次。
她对大房的忍耐已经够多了。
最终,她打定了主意去找纪仲斐。
可纪仲斐在听说她要把纪該明告上公堂以后,却没什么惊讶的感觉,反而特别平静的看着她。
“你不劝劝我吗?”
“为什么要劝你,你做的是对的。”
纪仲斐和纪該明虽然是兄弟,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傅禾凝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忍无可忍。
既然如此,傅禾凝不管想做什么,都放手去做吧,他会成为傅禾凝的后盾。
“谢谢你。”
傅禾凝靠在纪仲斐的胸口,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是暖洋洋的。
京城是天子脚下,京兆府尹就是京城的父母官。
傅禾凝带着状纸来到了京兆府门口,看着衙门门口的大鼓,没有任何犹豫,便拿起了鼓槌。
“民妇傅禾凝,要状告纪家大房嫡子纪該明,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在京城,可极少出现类似的事情,再加上春熙阁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很快就传遍了半个京城。
此时此时,纪該明正在家中喝酒取乐。
当小厮跑进来说他被傅禾凝给告了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喝醉了而出现的幻觉。
直到孟氏进来,让小厮直接把一盆冷水泼在他的头上,纪該明才慢悠悠的醒转过来。
孟氏脸色铁青的让丫鬟给纪該明换衣服,马上去衙门。
这时候,纪該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傅禾凝居然真的闹到了衙门?”
“难不成还有假?”
孟氏咬着后槽牙,阴恻恻的说傅禾凝的心也太狠了。
家丑不可外扬,兄弟间的事情,怎么能闹到官府去!
她又问纪該明:“你可知道傅禾凝手中到底有什么证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不中用的女人嘴巴不严实。”
衙门的差役已经在外头等着了,纪該明也不敢怠慢,换了衣服以后就跟着去了京兆府。
府尹看了傅禾凝给的两份证词后,也深感震惊。
他也没见过一家人之间能下此毒手的。
他立刻质问纪該明,是否却有此事?
“大人明鉴,小人是被冤枉的,傅禾凝所说的都是谎话,她不过是看不惯我这个纪家嫡子所以才栽赃在下!”
纪該明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还反咬傅禾凝一口,说傅然和秦氏一个是傅禾凝的哥哥,一个是她嫂子,他们的证词岂能相信?
傅禾凝倒也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