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禾凝愕然,怎么也想不通纪該明怎么会和禹王牵扯到一起。
这两个人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我在京城里有不少暗线,得到了确切的情报,禹王手下的人曾经去找过京兆府尹,让他轻判纪該明。”
“纪該明真的是好大的本事,什么时候攀上禹王的关系了?”
纪仲斐摇了摇头,其中的具体细节他暂时也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禹王出于某种原因,要保住纪該明。
因此,他们不能在追究下去,否则可能会暴露纪仲斐的身份,还有他身后的太子。
“也罢,反正要是真的让纪該明死了,咱们两个在纪家也就没办法立足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虽然没能达到傅禾凝的最终目的,但也让大房狠狠的摔了个大跟头。
这一次孟氏花出去的银子,最少也有一万两,而且还不包括最后给傅禾凝的赔偿。
当纪該明亲自登门送钱来的时候,傅禾凝故意慢悠悠的喝着茶,就是不去接那些银子。
一直等到她看到纪該明的腿肚子都在打颤了,她才吩咐兮儿把钱收下。
纪該明转身要走,傅禾凝却又一次叫住了他。
“大少爷,您是不是忘了,您还要当面对我致歉呢。”
“你别欺人太甚,银子都给你了,你还要怎样!”
傅禾凝笑了笑:“您要是不想道歉的话也可以,那咱们再去京兆府说说理如何?”
“你!”
纪該明气的瞪大了眼睛。
但官府的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他不做,便是抗法。
纪該明无奈,只能不情不愿的弯下腰作揖。
“大少爷,如果你以后还敢对付我和我的家人的话,我保证,这只是开始,不是结束,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说完,傅禾凝端茶送客。
纪家,纪該明已经气到七窍生烟了。
他把房间里一切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粉碎。
孟氏劝道:“我的儿啊,这一次你好不容易才脱身,我看你暂时还是别在轻举妄动了。”
“不行,我一定要把我所受的一切委屈全都讨回来!”
此时此刻,纪該明就像是一个赌徒,输了一次又一次,但还是不甘心。
他是天之骄子,是未来纪家的主人,怎么能输给一个贱种!
孟氏看着他的样子也没有在劝,因为她知道,她们娘俩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京城最繁华的地方莫过于赌坊,而这些赌坊中,最有名的便是银钩赌坊了。
春娘施展轻功,从赌坊后面的院墙跃了出去,绕过了一条巷子后,就来到了禹王府后面的角门。
她摘下面纱,守在门口的暗卫便让开了。
春娘来到禹王府的正殿之外,刚准备进去,却被孔茯苓拦了下来。
“王爷正在见客,谁都不能进去。”
春娘笑了笑:“孔姑娘跟着王爷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不知道我已经侍奉王爷二十余年了,王爷是不会不见我的。”
说着,她就要硬闯。
可孔茯苓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一交手,就知道彼此不分伯仲。
“没想到醉红楼的花魁也是个高手,真是让人意外啊,不过像你这样背弃旧主的女人,跟在王爷身边,怕是别有居心吧。”
“你闭嘴!”
孔茯苓和春娘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让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