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地窖?”
很难想象,曾经位列四妃之一的静妃的尸体居然在一个民妇家的地窖里。
老宫女说:“二十年前,我把娘娘的尸体和宫女的尸体放在了一起,装死混出了皇宫,可我没办法带着娘娘的尸体离开京城。”
因此,她只能在山上找了个地方住下。
这一住,就是二十年 。
她掀开了地上的木板,就在傅禾凝想要下去的时候,纪仲斐拦住了她:“我先下去吧。”
纪仲斐跳下去后,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底下亮起了火光,传来了纪仲斐的声音:“你可以下来了。”
傅禾凝顺着梯子爬了下去,看到宽大的地窖里,摆放着一个棺木。
这口棺材一看便是上好的棺椁,只怕比老宫女家里的一切东西加在一起都要值钱。
纪仲斐之所以能那么快查到老宫女的住址也是因为这口昂贵的棺材。
因为棺材铺里,很少会来一个穿的破破烂烂,却能拿出二十多两银子买棺材的客人。
即便是过了二十年,老板依然记忆犹新。
老宫女含着泪说:“娘娘身份尊贵,却不能下葬妃陵,我自然要尽自己所能,给她买一口最好的棺材。”
傅禾凝推开棺木,看到里面是一具的尸体已经化为白骨。
是啊,不管活着的时候多么的风光无限,娇美如花,死了的时候,都没什么区别。
傅禾凝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就是和季北夜谈条件了。
银钩赌坊内,春娘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傅禾凝。
“七日之期还没到,傅夫人就来了,看来一定是有所收获吧?”
“禹王呢?我要直接和禹王谈。”
“王爷如今不再,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傅禾凝知道春娘在季北夜身边的地位很高,但在她眼中,她们这些人都只是给季北夜卖命的马前卒,没有和自己谈条件的资格。
要么,让季北夜出来,要么,她就回去了。
“傅夫人,你可千万别觉得你能在我面前拿乔,我们的计划也不是非你不可。”
“那好啊,那你干脆直接杀了我好了,但我劝你一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禹王,要是耽误了,他怪罪下来,你可别怪我。”
春娘也算是季北夜面前的红人,还没人敢这样和她说话。
但也正因为傅禾凝这样的态度,让她拿捏不定,她确实不敢自行处置傅禾凝。
见春娘还在犹豫,傅禾凝笑着说:“我知道银钩赌坊和禹王府只有一墙之隔,我相信你一定会速去速回的,没关系,我就在这里等着。”
傅禾凝知道的远远比春娘想象的要多。
没办法,春娘只能让人去禀告季北夜。
大约不到半刻钟,季北夜人就来了。
他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晃着扇子笑的花枝乱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里来的放荡公子。
皇家之人惯会伪装,从来都不会把真实的喜怒哀乐写在脸上,傅禾凝有的时候想,他们这样活着,是不是太累了。
罢了,反正他们怎么活着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她说:“王爷,您要我拿的东西,我没找到。”
“那你还敢见我?”
季北夜饶有兴趣的看着傅禾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