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赫连良才房内的烛火还亮着,但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他和哈尔墩悄悄的避开了驿馆内的禁军,却不知道纪仲斐还在暗中安排了一些暗卫。
那些暗卫禀报,说突厥人进了禹王府。
难道说季北夜和赫连良才在私下里商量着什么对朝廷不利的事情?
纪仲斐吩咐暗卫只要哪种跟踪即可,不要打草惊蛇。
赫连良才和哈尔墩在禹王府里很久才出来,足足有一个多时辰。
而且他们出来的时候,身上好像还带了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
他们好像还因为心情不错放松了警惕,直接从禹王府后面的小巷子绕了一圈准备回官驿。
就在快要到驿馆的时候,两人停下了脚步。
赫连良才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他,而且此人还不会武功。
他心觉不对劲,转过身。
果然,在月光下,站着一个男人。
赫连良才眯着眼睛看了看对方:“你是谁。”
“王子可能不认识我,但您一定认识我的妹妹。”
纪該明走了出来,做了个揖。
“那日您在纪家的时候一直在昏迷着,所以你没见到我,但是我是见过王子你的尊驾的。”
“你的妹妹,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害我被人抓住的女人对吧?”
赫连良才饶有兴趣的看着纪該明。
“你是怎么跟上我的。”
“小人没有官职在身,进不了官驿,但又想见王子,因此,这几日一直在驿馆附近守着。”
他本想着碰碰运气,看看能否想个办法买通门口的禁卫,没想到他的运气那么好,居然真的让他见到了赫连良才。
赫连良才笑了笑,其实他只是想要钓鱼而已,只是他要钓的鱼,并不是纪該明这种小角色。
罢了,有纪該明搅局,想来应该是没什么指望了,他便问纪該明:“你可知道,上次你们家那个叫纪仲斐的男人,把我害得多惨。”
现在,这里没有人,就算他杀了纪該明,也不会有人知道。
中原人有句话叫父债子偿,既然纪該明是纪仲斐的哥哥,那杀了他,应该也能让自己消消气吧?
“王子!请您手下留情,我来找您,是有要事要告诉您 。”
“哦?”
赫连良才抽出了宝剑,在纪該明的脖子附近比划着。
“说来听听吧,要是说的不是我想听的,我就杀了你。”
在他眼中,人命轻贱的像是一只蚂蚁,因此,纪該明最好有话快说,不要挑战他的耐心。
纪該明咽了咽口水说:“我妹妹有了身孕,三个月,是王子您的孩子。”
赫连良才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
“你们中原的女人还真的是好生养,才几天而已,居然能怀上了我的种。”
看着他大笑的样子,纪該明稍微安心了一点。
他想着虎毒不食子,赫连良才应该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给他们点好处吧?
可下一秒,赫连良才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