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纪雪芙的洞房花烛夜,但赫连良才只在她的房里呆了不到两个时辰就离开了。
她一个人独守空闺,坐在床边泪尽到天明,也不知道赫连良才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纪雪芙差不多该洗漱了,但身上穿着的又是昨日拜堂成亲时穿得喜服,想着好歹该换身衣服,又不知道伺候她的丫鬟在什么地方。
她打开门,想找赫连良才,但一开门,却发现院子里空荡荡的,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她小声喊了两句:“有人吗?”
没人回应她。
她看到隔壁房间的门虚掩着,里头还飘出了一股浓重的腥味,于是便慢慢的走了过去,推开了那扇门。
结果她清楚的看到,两个人躺在地上,其中脸朝上的那人,正是赫连良才。
他的身下是一滩已经凝固了的血。
纪雪芙尖叫一声,吓得瘫倒在地上。
眨眼的功夫,便从官驿周围涌出了一大批突厥人,把房子包围了起来。
哈尔墩冲进去,把赫连良才从血泊里扶起,但是他已经断气很久,身体都已经凉了。
而他身边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纪仲斐。
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纪仲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映入他眼帘的是满面怒气的哈尔墩。
哈尔墩狠狠一鞭子抽在了纪仲斐身上:“你这个男人,居然敢杀了我们突厥的三王子,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纪仲斐记得他昨天夜里监视官驿的时候,被人偷袭,那人的武功极高,在加上他当时没有设防,所以被那人得手了。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清楚。
但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对赫连良才动过手,一定是有人栽赃!
“还嘴硬!”
哈尔墩下手毫不留情,又是重重一鞭子抽在了纪仲斐身上。
他冷笑着:“要是你肯说实话,我或许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纪仲斐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管自己如何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因此,他选择了沉默,并且在脑海中迅速回想着害自己的人可能是谁。
“还真是块硬骨头。”
哈尔墩命人去搜纪仲斐的身,结果在他的腰间发现了太子的玉佩。
他虽然是突厥人,但他知道龙是皇家的图腾。
“好啊,既然你是替朝廷办事的,那我就把你和这块玉牌都交给你们的皇帝,让他给我们一个说法!”
事情正在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着,但此时的傅禾凝还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
她想着今天夏天的天气肯定很热,要是能在院子里挖个小池塘,在种上两亩荷花的话,一定很有诗情画意。
她这么想着,已经开始筹划着要在什么地方动工了。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随后便是禁军们盔甲碰撞的声音。
傅禾凝转过头,看到一大队禁军停在了自家门口。
“敢问各位官爷,你们有什么事吗?”
“纪仲斐可是你的夫君?”
傅禾凝点了点头:“正是。”
“很好,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等一下,你们凭什么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