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殿下人多是忙,若是无事的话,我自然不敢保打扰您。”
“傅夫人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这些客套话了。”
季北夜摇着扇子,也没有自持王爷的身份,大大咧咧的就坐了下来。
看他今日穿的是一身便服,玉冠朱颜,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浪公子。
她想,要不是两人正好站在了对立面,说不定可以成为朋友。
“既然王爷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傅禾凝看了十五一眼,十五会意,立刻去了门外守着。
“赫连良才可是为了王爷而死?”
“不是。”
“您是否和他见过面?”
“见过。”
“那你可否告诉我,您们到底说了什么?”
“不行。”
傅禾凝连珠炮似的问完了她的问题,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答案。
而季北夜,气定神闲的坐着,丝毫没有因为傅禾凝的逾越而感到丝毫冒犯。
就连傅禾凝都忍不住问:“您为什么要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我觉得你会相信我。”
现在这个京城,莫说旁人了,就连他的亲生父亲都觉得突厥人的死是他一手策划的。
可站在傅禾凝面前,他就是感觉傅禾凝会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其实我也曾经怀疑过王爷,可昨天晚上,你派春娘去行刺纪雪芙,我就知道,你应该不是幕后真凶。”
赫连良才死了以后,禹王已经被千夫所指,是众矢之的,杀一个孩子和女人,除了泄愤外,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这就是你今天约我见面的理由吗?”
“没错。”
季北夜笑了起来:“真没想到,到了最后,除了我身边的亲信外,最想信我的人,居然是你。”
“所以,赫连良才不是因你而死,哈尔墩死前说的那些话,全都是污蔑?”
傅禾凝陷入了沉思。
其实她心里无比希望这一切都是季北夜的手笔,这样她就不用去怀疑任何人了。
季北夜拿起酒壶:“我本来是想要杀了赫连良才的,但在我动手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他轻抿了一口上好的秋月白,然后笑眯眯的问傅禾凝:“你觉得整个京城,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能力让突厥人心甘情愿的赴死?”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但傅禾凝还是不太愿意相信。
如果这一切真的如季北夜所说,那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说呢?”
虽然皇上没有明面上 处置季北夜,但在朝堂上多番斥责,已经让大臣们对他失去了信心。
想要复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季北夜手下的探子来报,说突厥那边已经收到了朝廷送去的信。
突厥人都认为是大王子和禹王合谋,想要挑起两国之间的战火。
大王子顿时失去了民心,不出意外的话,等老国王宾天,就是二王子顺利登上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