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的话让纪孙氏和纪行山都说不出话乐,只有傅禾凝一个人还能勉强保持冷静。
她深吸一口气,问道:“孩子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这个孩子才两个月,刚刚成形,断然不可能活着,若是在不早下决断的话,只怕三姨娘也保不住了。”
傅禾凝回过头看了看纪行山和纪孙氏,他们还都呆呆的,没有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救人如救火,再这样拖下去,神仙也没有办法了。
她当机立断,对连翘说:“你一定要不许一切代价,保住涟漪的命!”
“好。”
连翘转身回房去施针了,涟漪的惨叫声一直都没有听停过,听的人揪心不已。
一直到天亮,涟漪的声音才断断续续的止住。
丫鬟捧着一个满是血水的盆走了出来,已经装着的是一个已经成了型的男胎。
纪行山只看了一眼就痛哭起来。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要报应到我儿子身上!”
纪孙氏也还是老泪纵横。
傅禾凝看着他们哭的那么伤心,一时间也劝不住,只能让琥珀好生照看着纪孙氏的身体。
这时候,孟氏义愤填膺的说:“下毒之人可谓是居心叵测,要是抓到了以后,一定要好好惩治她!”
纪行山本就怒上心头,听了孟氏的话以后,更是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气冲冲的把伺候涟漪的丫鬟小厮全都叫了过来,挨个审问。
见没人承认,纪行山直接让人把他们全都拉下去动刑。
他就不信,有人在尝了皮肉之苦以后还能嘴硬!
傅禾凝在一旁看着那些下人吓得哭哭啼啼的有点不忍心。
她对纪行山说:“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若是滥用私刑的话,怕是不好,不如先等三姨娘醒了以后再说。”
“你这么着急的替他们说话,莫不是怕查出什么来,连累了你?”
“您这是什么话?”
傅禾凝皱了皱眉。
孟氏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在说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孟氏呵呵一笑:“我再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自从涟漪身怀有孕,一直都是傅禾凝照顾的最多,而且傅禾凝精通药理,想要做手脚的话,也不容易被别人瞧出来。
“您是在说,是我下毒害了三姨娘?”
“不然呢?”
孟氏又对纪行山说:“老爷,难道您觉得我说的话没有道理吗?”
确实,除了几个丫鬟外,时常去看望涟漪的也就只有傅禾凝,孟氏的话,不能说一点道理都没有。
看到纪行山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傅禾凝并不着急,而是沉住气解释说:“夫人说的没错,我确实有下手的机会,那我的动机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家产。”
涟漪肚子里的是个儿子,就算是个庶子,将来也少不得要分一杯羹。
傅禾凝以前能在暗地里害纪該明,现在就能对涟漪的孩子下手!
孟氏言之凿凿,把傅禾凝给气笑了。
且不说以前都是纪該明挖空心思的想要害她,就说孟氏嘴里所谓的动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