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傅禾凝出手,周瓶儿就已经这样做了。
她打完了以后,嫌弃的吹了吹掌心,好像在嫌弃纪該明弄脏了她的手。
她鄙夷的说:“你是入赘到我周家的男人,居然还背着我欺负别的女人,你真当我周瓶儿好欺负吗?”
纪該明也没想到周瓶儿居然也在,他深知周瓶儿绝对不会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脆豁出去了。
他破罐子破摔,反倒振振有词的指责起周瓶儿。
“我和你成婚多日,你一直像是防贼一样防着我,连一根手指头不让我碰!做夫君做到我这份上,你还要我怎么样!”
周瓶儿冷笑着说:“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衣食住行,每一样花的都是我周家的银子,还有你的母亲,现在又靠谁养着?”
说到底,银子就是底气,不管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没有仪仗,就是直不起腰来。
纪該明还想继续狡辩,但铁证如山,事情的真相到底为何,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就算死也抵赖不得。
周瓶儿本就已经对纪該明起了嫌恶之心,哪里还能容得下。
她淡淡的说:“我给你两天时间,带着你娘亲把你的行李收拾好,滚出周家!”
至于他离开周家后傅禾凝打算如何发落他,那就是纪家的家务事了,和周瓶儿没有半点关系。
纪該明面如死灰,他这次,真的连一个安身立命之所都没有了。
纪仲斐看了他一眼,纪該明皮笑肉不笑的说:“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等着看我的笑话?我告诉你,要不是我离开了纪家,父亲绝对不会瞧得上你这个庶子!”
“嫡子也好,庶子也罢,如果自己不争气,就算把纪家交到你的手上,又能如何?”
就算没有纪家,光靠着太子的赏识,纪仲斐也能出人头地,而纪該明,永远都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在背后做些小手脚,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被说中了心事,纪該明的脸色迅速的阴沉了下去,就算他在怎么自欺欺人,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一辈子就是比不上纪仲斐。
傅禾凝走到周瓶儿面前:“周姐姐,我知道你我之间多有嫌隙,但他的所作所为您也看清楚了,麻烦您这两日把他看好,等朱姐姐她……。”
本来傅禾凝是想说等朱绣绣和莫怀安成婚后在来把纪該明带走处置,可朱绣绣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莫怀安也未必能接受这种事情,这桩婚事,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得了。
周瓶儿看着傅禾凝纠结的样子,略微点了点头。
“放心,我也是女子,我知道除了这种事情,最该死的就是心术不正的男人,我绝对不会迁怒于朱绣绣,更不会把此事张扬出去。”
说完,周瓶儿就叫来了两个妥帖的下人把纪該明带了出去。
“多谢周姐姐。”
傅禾凝顾不上和周瓶儿在多说什么,急急忙忙的回了纪家。
朱绣绣被连翘带回去以后,便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既不哭也不闹,两只眼睛呆呆的看着前方,就像是一尊没有生气的人偶娃娃。
她身上还带着伤,傅禾凝不得不把她的袖子掀起来把她擦药。
但她刚把手伸过去,还没触碰到朱绣绣的皮肤,朱绣绣就尖叫起来,疯了一样的想要推开傅禾凝。
“朱姐姐!是我,你看清楚一点,我不会伤害你的!”
朱绣绣好想完全听不到傅禾凝的话,还是不断挣扎着。